「是,師父。」
對於趙德這個原先的趙家莊主,趙三還是非常尊重的,也不可能拒絕不去看他。
但他這次過來可不僅僅只是為了那平城縣外那丁原留下的三十幾個士卒之事。
「師父,雁門那邊的人已經物色到了一些,你看我是否需要……」
「不用,你派個心腹過去負責便是。」趙飛回道。
對於趙三,趙飛內心其實是非常糾結的,他一邊覺得繼續讓他這樣下去,只會讓變的越來越冷血和孤僻,另一邊他又不能沒有這樣一個情報組織,才建立起的情報機構,交給一般人他還真無法放心。
支持趙三大把的金錢讓他去發展壯大,甚至開始往整個雁門郡發展過去,也都是因為這個。
或許,我才是那個冷血之人吧。
還是個偽君子。
趙飛自嘲的想到。
趙三離去之後,趙飛又待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才從偏門出了花樓,並直奔縣衙而去。
年關接近,無論是趙家還是縣衙,到處都在做一些迎新、祭祀的活動,就為這事,趙北都已經說了趙飛不知道多少次。
隨着各國特色節日的傳入和經濟的飛速發展,後世的春節早已變的沒有年味,主要記憶都來自於後世的趙飛,對過年自然不會怎麼在意。
但趙北卻是不同。
他可是土生土長的古人。
他對於這些儀式一般的春節活動,始終都帶着一股莊重之意。
上到祭拜各路神仙,下到祭拜趙氏祖先,各種活動都按照一套固定的章程進行着,趙飛就像那提線木偶一般,在趙北的指點之下,按部就班的跟着做。
這一番忙碌下來,一直到了正月十九,才算是徹底的停止下來,這期間,就連高順的城衛訓練,都停了好幾日。
跨過了新年,
便就來到了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
184年,你終究還是來了。
那場挑起華夏各地戰火的黃巾之亂,怕就要開始了吧。
而那張角的門徒唐周,或許也已經告密了吧。
趙飛坐在那《滿園春》內,靜靜地看着那街上的各色之人。
黃巾爆發之後,這裏又將會變成何樣,他們是否還能像這般呢,都說是沒有辦法了才去趙反,而這平城百姓看來是不會這種心思了。
東都洛陽,
大漢朝最繁榮的都城,
皇宮之內,漢靈帝劉宏正逮住了一名宮女在內院的走道邊上恩寵,旁邊站了幾個機靈的小太監,他們一個個生的俊俏無比,若不是少了點男人之物,定是那名流貴婦爭相搶奪的對象。
此刻他們正看着劉宏同那宮女做出的荒、、淫動作,他們之所以這樣,自然是劉宏特許,或是命令,不然就是給他們一千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般。
這樣刺激的活春宮就在眼前,他們這些沒了命、、根子的人卻根本無福消受,一個個的都是痛並快樂着。
「報……報……皇上,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一個面白無須,儀表堂堂的老太監便高感喊着疾步跑了進來。
這個老太監正是被他自己稱為讓父的中常侍張讓,他不僅僅有着中常侍這樣的太監中的高位,更是以太監之身被封了列侯,可見這靈帝對他的喜愛。
若這次如此冒冒失失進來之人換成了其他小太監,怕是早就被劉宏殺死,而對他,劉宏不但沒罵,還緩緩的從宮女體內退出,並靠坐到一旁。
一旁的另外幾個宮女立馬拿着溫水靠近,幫着劉宏清洗起來,這一切,他沒有絲毫避諱張讓。
「讓父,你這般着急,到底出了何事?」
劉宏畢竟當了多年皇帝,雖然有些昏庸,且又比較急色,但他經歷的事情卻是太多了,無論何事,他的心態都足夠鎮定。
「稟陛下,剛剛接到密報,那太平教張角竟是打算謀反了。」張讓急急說道。
「太平教?」劉宏疑惑道:「就是之前你過說的那些個畫符治病的道士嗎?我記得之前你不是還給朕誇過他們,說他們治病救人,分文不取,實乃大善人嗎,怎麼如今卻又要反對朝廷了?」對於太平教,劉宏確實沒多少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