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然知道大哥這種喜好,並不被徐向北所歡迎。
她微笑地摻着大哥沈從儒的胳膊:「大哥,我們回去吧,徐醫生還要準備酒店開業的事情呢。」徐向北揉着自己雜亂的頭髮,苦笑道:「哈哈,我是開玩笑的,我酒店裏已經酒滿為患,真不用沈公子再送了。」
在妹妹楚曉然提醒下,沈從儒一臉恍然。
他笑容神秘莫測,伸着那比女人還要白嫩纖細的手指對徐向北說道:「對了,徐醫生酒店開業,肯定很繁忙,帝景閣是吧?我們會準時到的,徐醫生,我會送份大禮給你的哦。」
徐向北苦笑,被沈從儒執着的送禮情結給嚇到了,真不知道邀請他是對還是錯。
他向楚曉然遞了個求助的眼神,示意她指引大哥沈從儒,千萬不要送什麼太驚世駭俗的禮物。
楚曉然心領神會,衝着徐向北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跟大哥沈從儒離開了。
送走沈從儒兄妹倆,徐向北去了三樓,想問柳凝煙她們有沒有要幫忙的。
他啃着蘋果,哼着小曲,探頭探腦的,樓上樓下的格局差不多,但是感覺只要有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有一種讓人充滿遐想,神秘的感覺。
柳凝煙的房門敞開着,從裏面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她正在收拾行李,一個行李箱塞得滿滿的,幾件黑色蕾絲內衣散亂的扔在床上。
徐向北笑眯眯地倚在門口,饒有興趣地啃了口蘋果:「妹子,要我幫忙嗎?」
柳凝煙這才發現有內衣扔在床上,臉色微紅,趕緊用被子將它們遮住,神色微嗔:「喂,不要亂看,女孩子的閨房更不可以亂進。」
徐向北聳聳肩,不讓他進,他更要進來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柳凝煙的床上,嬉皮笑臉地盯着行李箱:「有什麼不能進,當初你的宿舍我都進去過,還替你嘿嘿,你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呢。」
柳凝煙的被他說的脖子都紅了,知道徐向北開始不正經了,光說他肯定是不會聽的,只能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擰一下。
徐向北捂着肩膀笑着逃開了:「嘿嘿,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親不是愛,你這麼打我,看來是愛我了哦。」
笑着舉起了手裏的鐵衣架,那東西打在身上可真痛,柳凝煙威脅地瞪着徐向北:「你別逃,過來,我保證愛不死你。」
徐向北望風而逃,碰到了門邊的衣櫃,沒有關嚴實的衣櫃門被他撞開了,從裏面掉出了一夜黑色掛着銀飾的皮衣,皮衣掉在地上,衣服上銀飾發出咣當的響聲,衣服的肩膀處有一處破損。
看着那件衣服,徐向北與柳凝煙不約而同地露出驚駭的神情。
「疑,這件衣服好熟悉,這不是黑玫瑰穿的衣服嗎?」
徐向北清晰地記得,那天他與歐陽於飛打架的時候,黑玫瑰就是穿着這件衣服救走他的,因此皮衣肩膀處還有被鐵膽打壞的痕跡。
徐向北撿起了皮衣仔細地檢查着,越看越肯定是黑玫瑰的衣服。
柳凝煙捂着胸口,心潮澎湃,這下完了,怎麼跟徐向北解釋了,自己就是黑玫瑰的事情看來要敗露了。
這個時候,陳妍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了徐向北正拿着那件皮衣,她的小臉上也露出驚容,不過她眼珠子一轉,從徐向北手裏把衣服搶過去。
她不以為然地笑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衣服啊。」
徐向北一肚子狐疑:「這不是她,黑玫瑰的……」
陳妍睜着大眼睛,模樣清純可愛:「黑玫瑰的衣服?是啊,是她的衣服,這件衣服壞了,她本想丟掉,我覺得只是壞了肩膀一個地方,扔了太可惜了,你知道,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從小就講究艱苦樸素,這麼好衣服這樣丟掉,真的是天理不容,所以我就拿回來了,昨天搬家,沒想到扔這兒,我還到處找呢。謝謝你幫我找到它。」
表面上陳妍一臉微笑,其實手心裏全是汗,她的小心臟,就像敲鼓一樣,就要承受不住了,還好,在學校里參加過話劇文學社,學過表演,神情,眼神,動作都自信地沒有任何破綻。
說完,陳妍抱着那件皮衣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到了自己間之後,她捂着胸口,哎呦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差點被徐向北識破了。
柳凝煙緊皺的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