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悅軒趕緊信誓旦旦地保證着說:「小張,我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連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上,我怎麼敢騙你嘛,我現在只求你網開一面,放過我兒子一馬.......」他說着說着,連眼淚都流了下來,哽咽失聲,話不成語,而他心裏卻將張貴發恨到骨子裏,暗暗地咬牙切齒地想:小兔崽子,你夠狠!還想黑老子那筆錢呢,你也要有命拿錢呀!下輩子吧!」
張貴發最後下了最大的決心,咬着牙說:「好,我相信你,如果你騙我,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廖科長和文悅軒心裏暗暗高興,連忙點頭表示:「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大家都這麼熟了,我們有那個必要騙你嗎?一會你看到錢就知道了……」
大約兩個多小時後,文悅軒領着張貴發來到了自己的房子前,他的老婆兒子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那種呼嚕聲此起彼伏,一波賽過一波。
這時文悅軒對着張貴發耳語說:「小張,你先把那姓廖的安置好,我可不想他知道我們之間的秘密,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張貴發領會到他的意思,轉身就將廖科長銬在鐵欄杆上,然後找來一塊滿是灰塵污垢的破布,強行塞進廖科長的嘴裏,廖科長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眼睛通紅地看着張貴發,嘴裏還想嗚嗚亂叫,卻叫不出聲來。
文悅軒沒有進屋,也沒有驚動家裏人,而是一個黑暗的方向走去,在那黑暗之中有個廢棄的雜房,破舊不堪,而且到處都佈滿了灰塵和蛛網,一點都不起眼,好像許久都無人涉足過。他輕輕地推開那虛掩着的門,二人相繼而入,張貴發脫下外套包住了水電筒,然後擰亮照明,手電筒的亮光透過外套,散發出昏暗的燈光。他之所以用外套包裹住手電筒,也就是不想被別人看到。
接着,文悅軒又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里翻找了一番,從裏面拖出一個舊皮箱來,而皮箱上還被一把小鎖給鎖住了。文悅軒向自己上衣口袋努嘴,張貴發領會到他的意思,伸手從文悅軒上衣口袋裏掏出鑰匙,然後蹲下身子打開了舊皮箱上的小鎖,接着他徹底的被驚呆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才確認自己所見非虛,那口舊皮箱裏有十幾捆花花綠綠的鈔票,十元和五元的各捆成一捆捆的...............
這些鈔票也許是時日已久,散發着嗆鼻的霉味,張貴發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應該有四五萬之巨,誰都無法想到,這破舊不堪的雜房裏面另有乾坤,竟然是文悅軒貪污而來的巨款藏匿處……
張貴發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低聲地說:「文書記啊,這麼多錢吶?你是如何做到的呀?」
文悅軒奸笑一聲說:「你以為我這個書記是那麼容易當的?為了拿到這些錢,天天提心弔膽,如履薄冰的,我容易嗎我?」
張貴發繼續不動聲色地說:「好,文書記,我們這麼着吧,你先按原樣放好這些錢,然後我們再商量商量怎麼辦……」
文悅軒心裏暗罵着:「你他娘的又在想什麼彎彎繞,還不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獨吞這筆錢?」但手裏可一點都不馬虎,連忙把皮箱原樣放回,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吶,可疏忽不得!
文悅軒收拾乾淨後,轉身就問:「小張,現在錢也看到了,只要你高抬貴手,這些錢可都是你.......」話還沒有說完,可他的嘴就被張貴發剛脫下來的臭襪子堵上了。
文悅軒那雙鼓着的金魚眼睛裏,流露出恐慌之色,完全忽略了那雙臭襪子的鹹魚味,他現在一點都摸不清張貴發到底要幹嘛,照這情形,殺人滅口,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很大,誰又能保證對這筆巨款不動心的呢?他內心暗恨自己粗心失策,竟然低估了張貴發的膽量,以致自己英明一世,卻在陰溝里翻了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