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日便是問問你三嬸這活兒能做不,若是她不願意做的話,我再去找了旁人去。」呂氏提議道。
二房與三房平日裏走的近,呂氏與張氏關係也好,加上平日裏沈福海一家的確也是對二房照顧頗多,呂氏自然希望這等好事先緊着三房。
「到底咱們兩家關係近,若是直接越過了他們去,這面兒上也不好看。」呂氏接着說道。
「娘看着辦便好。」沈香苗自然也不在意這錢會落入誰的口袋裏頭,最關鍵的是能找到人做活,幫呂氏減輕些負擔。
自然,若是能給了三叔一家也是最好,算是多給了他們家增添一份收入呢。
見沈香苗答應的乾脆,呂氏笑意連連,擺了擺手,示意沈香苗躺好:「快些鑽被窩裏頭去,膀子那邊捂嚴實了些,屋子裏就算封的嚴實,到底還是有寒風的,免得吹痛了肩膀。」
「嗯。」沈香苗一邊鑽的更深了些,一邊將被子捲成了一個卷,將自個兒裹成了蠶繭一般,舒舒服服的舒了一口氣:「娘也早些睡吧。」
「哎。」呂氏應了一聲,躺下來蓋好被子。
不知不覺便是到了下半夜,彎彎的月牙攀上了枝頭,灑下一片白花花的月光。
姚氏一直在蘇文清的床頭守着,十分擔憂的時不時摸一摸蘇文清的額頭。
自服下杜大夫所開的退熱藥後,不多時的工夫,蘇文清便一身一身的出汗,汗水幾乎浸濕了蘇文清的小衣,就連枕頭都是濕漉漉的一片。
出汗之後,這高熱便漸漸退了去。
眼下已是不發熱了,但是姚氏擔心蘇文清再一次發高熱,因而一直守在了床邊,仔細照看,按照杜大夫的叮囑,時不時的餵還在沉睡中的蘇文清喝上一兩勺的水。
眼瞧着蘇文清這會兒臉色不像方才一般泛紅,此時已是恢復了常人的臉色,而且呼吸聽着也輕緩了許多,姚氏這才放下心來,替蘇文清掖了掖被角。
估摸着這便是沒什麼大礙了,若是不再發熱,明兒個早起便能開始吃杜大夫開的那些補藥了。
姚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隨後又無比的感慨。
得虧今兒個沈香苗記掛着蘇文清身子不爽快一事,還十分有心的請了大夫來看診,這才及時給蘇文清看了病,退了熱,此時也沒什麼大礙了。
如若不然的話,黑燈瞎火,天寒地凍的,她還是跑出去找大夫,而且也不見得能找得到,一來二往的就要耽擱許多時間,說不準還會延誤了蘇文清的病情呢。
歸根究底的,這回沈香苗真是幫了大忙了呢。
而且,這姑娘瞧着溫婉可人,賢惠懂禮,還是個聰明伶俐的,尤其是長相不差,再過兩年的話,必定出落得更加水靈,更加漂亮……
姚氏越想,這心思便飄得越發遠了。
第二日清晨,鐵蛋比平日裏起的還要早一些。
「怎的這麼早便起來了,天色還早,不如再睡上一會兒?」呂氏和沈香苗本來在外頭收拾着往沈記鋪子裏運的滷味和吃食,聽到屋子裏頭有動靜,進來便瞧見鐵蛋起床開始穿衣裳。
「莫不是我動靜太大吵醒鐵蛋了?」沈香苗也探頭過來,也是勸鐵蛋再睡上一會兒,又道:「你不必怕睡過了時辰,待會兒我來叫你,保准不會誤了點兒。」
鐵蛋卻搖了搖頭:「倒不是怕這個,我還是想着早些起來,娘可以幫我早點準備早飯嗎?我想早點去學堂瞧一瞧先生。」
昨兒個晚上沈香苗回來時說過蘇文清發熱一事,儘管也說了杜大夫說病情並不嚴重,退了熱調養幾日便好,但鐵蛋還是滿滿的擔憂,想着早些去瞧一瞧先生究竟如何了。
「也好,昨兒晚上蘇夫人也不曾再來叫過杜大夫,雖然不來叫人是好事,說明先生的病情應該是好轉了,但這也只是猜想罷了,也不排除蘇夫人臉皮薄不好意思麻煩旁人,你早些去學堂瞧上一眼也好,看看到底有無大礙了。」沈香苗說道,從做好的滷味里,收拾了一些出來,拿食盒裝了:「等下你把這些東西也帶過去,就說都是家裏頭做的,不是在外頭買的,讓先生補補身子,興許先生倒是還能收下來。」
「嗯。」鐵蛋穿上鞋子,興沖沖的點了點頭,仰臉一笑:「謝謝姐姐。」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