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說過,華姑娘此時並非章家之人,對弘鈺一事也做不得主,更是不許你強行帶走了弘鈺去。」
「沈姑娘。」華靜怡同樣揚了揚眉梢,一字一頓道「沈姑娘怕是也忘了方才我所說的話,我早晚都是章家的夫人,是弘鈺的母親。」
「我方才也說過,等你成為正經章家夫人的時候,再說。」
沈香苗不由得提升了幾分的銀兩,瞥了華靜怡一眼,淡淡的說道「此時弘鈺是我家的客人,他雖年歲不大,卻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可做自己的選擇,若不是他自己要走,或者章知府親自來,旁人便不能帶走了他去。」
「還望華姑娘好自為之」沈香苗轉而招手喊了水蘇過來,道「水蘇,送客」
這話說的音量不大,語氣更是淡淡,偏偏這一字一句之中,都帶了讓人不能有絲毫質疑的威嚴之感。
尤其是從沈香苗那原本便靈動的雙目中透露出來,不符合她此時年紀的冷冽的目光,更是讓人不由得心生了幾分的畏懼之意。
就連華靜怡本人,都略怔了一怔,待回過神來之後,越發的有些惱怒。
沈香苗不過就是一介農女,泥腿子的身份,低賤無比,而她可是堂堂華家的千金小姐,在此種身份懸殊的情況下,沈香苗不但處處針對挑釁於她,更是當眾喝止了她,讓她沒有半分的臉面可言。
此時,若是便聽了這沈香苗的話,她的臉面往哪裏擱往後怕是再不能在章弘鈺以及這些下人面前抬起頭來了
更是丟了華家的臉面
「你左不過就是一介平民,身份低賤,竟是也敢與我這般說話」華靜怡冷哼道「若是不讓你嘗些苦頭,怕是你這賤民還不知曉我們華家」
華靜怡話還不曾說完,便覺得手腕一陣吃痛,不由得「哎喲」了一聲。
定眼一瞧,便看到身邊不知道何時有了一位瞧着五大三粗的姑娘,正緊緊的抓了她的手腕,這讓華靜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人何時到她身邊來的,她都不曉得,這倒也罷了,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人手勁這般大,眼神又兇狠,瞧着像是個練家子。
「你,你是何人」華靜怡略有些驚慌的問。
「我是何人華姑娘不必知曉,只是華姑娘折辱我家姑娘,自是不能輕饒。」水蘇冷冷笑了笑,道「華姑娘最好還是拿出些姑娘家應有的端莊矜持來,如若不然的話,便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水蘇說話間手下略發了些力,痛的華靜怡不由得又是一陣的齜牙咧嘴,喝道「你這賤婢」
話又是不曾說完,水蘇又是一陣發力,痛的華靜怡臉色煞白,再不敢吭聲。
「華姑娘,請吧。」水蘇輕飄飄的說道。
華靜怡自是十分不滿,但奈何手腕上的痛卻是陣陣傳來,讓她不得不跟着水蘇往外走。
那些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此時已是戰戰兢兢的丫鬟們,看華靜怡出去,急忙在後頭跟上,低着頭快步往外去了。
一直到了門外頭的馬車跟前,水蘇這才鬆了手,鬆手之時更是往前帶了一下。
華靜怡踉蹌了好幾步,這才勉強站穩,揉着疼痛不已的手腕,一邊心疼是否留下了印子,一邊惡狠狠的瞪向水蘇「好,好,你們且給我等着,看看你們得罪了華家的小姐,後果會將如何」
「這天底下姓華的這般多,還真是不知你說的是哪一個。」水蘇揉了揉耳朵之後,雙臂抱在了胸前,道「現如今,這家倒是誰也敢稱的了。」
水蘇這不屑的語氣,自是讓華靜怡惱怒不已,喝道「你且聽好了,我華家便是京都華家,我父親在京為官,乃是正四品正奉大夫」
「我道是誰呢,原來竟是仗着祖上餘蔭得了這麼個吃俸祿閒職的華豐辰之女啊。」水蘇嘴角的笑越發不屑「不過說起來倒也是奇怪了,我倒是記得,這華豐辰膝下一子一女皆已婚嫁,你自是說你是華豐辰之女的話,那也就是說你就並非原配所生,只是個不被人記掛,讓外人都不知曉的庶女咯」
「說起來,華豐辰華大人平日裏雖說有些愛尋花問柳,十分風流的,但為人還算尚可,也算是守規矩的,對子女管教也算嚴格,竟是教出來了你這樣的女兒出來,也是稀奇的很。」
「看來若是得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