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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怎麼叫做黃鼠狼給雞拜年了呢?若是這般說的話,我就算是黃鼠狼,也不能說老弟你是雞,這話說的對不?」閆明寬依舊是笑嘻嘻的說道,似乎並沒有半分生氣的模樣。
這倒是讓八斤覺得有些稀奇了。
這閆明寬平日裏遊手好閒的,什麼活都不做,只知道惹閆世先生氣也就罷了,八斤更是知曉他是個好面子的,脾氣更是不算好,可今日他這般說話難聽,若是平日裏,閆明寬早早便翻了臉的,可今日非但不見半分的怒意,甚至有大獻殷勤之感,這讓八斤覺得這事情似乎並沒有這般簡單。
把手中的抹布整整齊齊的疊了起來,八斤饒有興趣的看着閆明寬,扯了嘴角道:「說罷,是有什麼事求着我了?」
畢竟以平日裏閆明寬的個性來說,若不是求着他的話,是斷然不會對他這般客氣了。
「這話說的,我是那般短當的人麼,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後?」閆明寬依舊是嬉皮笑臉的。
「可不就是這種人。」八斤接了一句。
這話說的可是實話,閆明寬的確是這種人,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大獻殷勤,不需要你的時候,便拋之腦後了,八斤這句話倒是所言不虛。
閆明寬被這句話噎的險些嗆了口水,半晌才平復,心裏頭更是十分惱怒,卻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訕訕的摸了鼻子,長長嘆息了一聲:「當真是一番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原不過是聽到老弟你這兩日總是被我爹還有和貴叔呵斥,我這替老弟鳴不平的,不曾想老弟卻是一味的想着挖苦我……哎!」
說罷後,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八斤心思倒是一動。
這些時日的確是時常遭受閆世先與宋和貴的呵斥,尤其是因為沈香苗的緣故,現下聽閆明寬提及時,越發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八斤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心裏頭所想的都明明白白的都寫在了臉上,讓閆明寬看了個清清楚楚,頓時也讓他覺得自己所料不差,說到了點子上。
「說起來,我也是替八斤老弟鳴不平呢,我吧,平日裏遊手好閒慣了的,的確也不得我爹的喜歡,我爹平日裏多說道我幾句也就罷了,可八斤老弟你可不一樣啊,你平日裏勤勤懇懇的,可以說替天然居是操碎了心,替我爹是拼死拼活的做活。」
「可我爹呢,完全看不到這些,就因為得了一個鄉野丫頭的好,便處處看老弟你不順眼了,連帶着平日裏頭的功勞全都給辱沒了,也難怪八斤老弟委屈了,單是我瞧着,都替老弟委屈呢。」
「老弟你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天然居和我爹,處處做了壞人,為的是讓我爹和天然居得好,可我爹卻瞧不到這個,哎……」
閆明寬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的去瞧八斤的臉色。
八斤聽了閆明寬的話,心裏頭越發不是個滋味起來。
是啊,他平日裏當真是一心一意的為天然居,更是因為感念閆世先從前待他的大恩大德,平日裏更是比其他人做活做的多,晚上值夜也是最多。
這般拼命的做活,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天然居,為了閆世先?
就連帶着先前對沈香苗屢次挑刺,那也不是為了壓一壓那沈香苗的心思,讓她莫要得意忘形,想着處處拿捏了天然居去,免得天然居在這次合作中吃了虧去?
偏偏閆世先並看不到這一層,反而是一味的責怪他沒了規矩,這怎能讓他不委屈呢?
更何況,連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閆明寬都看到了這一層,偏偏閆世先卻看不到,如此一想的話,八斤倒是覺得心裏頭越發不是個滋味了。
更是因為閆明寬說中了他的心思,替他鳴不平,現下倒是覺得這閆明寬倒是有了幾分的討喜,再不像先前一般的惹人討厭了,更是隱約有種知己之間惺惺相惜之感了。
八斤長長嘆息了一聲:「倒是還有明寬哥你諒解我,我這心裏頭,倒是也不像是黃連那般的苦了。」
「是吧,老弟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呢?說起來,我爹是哪種太過於軸的人,平日裏八斤老弟你自然也會時常的受上些委屈,往後若是再有什麼委屈,只管和哥哥我說了便是,但凡哥哥能做主的,也必定給你討回了公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