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烤魚賣的好,這豬皮凍賣出去的量更是節節攀升,時常過了晌午便沒有了,而晚上來吃飯想來買豬皮凍的,卻往往空手而歸,遺憾滿滿。
而沈香苗在豬皮凍上也做了些許的改良,做出了兩種豬皮凍。
一種是純豬皮的水晶豬皮凍,看着透亮晶瑩,而另一種呢是內容更加豐富的黃豆花生豬皮凍。
黃豆花生豬皮凍的做法與水晶豬皮凍的做法並無大的不同,只是在熬煮豬皮差不多時,放了煮好的五香花生和黃豆進去,凝固時都凝結在一起,吃起來時,豬皮的爽脆彈滑,花生帶了些脆脆的口感,黃豆則是面面的,各種香味混合在一起,口感和滋味越發覺得豐富有層次。
兩種豬皮凍都十分受歡迎,賣的也快。
沈記的生意比着以往自然是越發的好。
月滿樓的炭火烤魚如今已是傳遍整個清水鎮,每天來吃烤魚的人都絡繹不絕,喬大有和何盛這些跑堂的更是忙得不能停歇半分。
但即便是忙,並不能阻止喬大有那顆分享八卦的心。
剛過了晌午的飯點,瞧着月滿樓裏頭人不太多,何盛等人就能招呼完全,喬大有便湊到了沈香苗的跟前兒:「沈家妹子,你可曾聽說件事兒?」
「何事?」沈香苗抬了抬眼皮。
「就是那個常三……」喬大有又往沈香苗身邊湊近了些,壓低了音量,神神秘秘的說道:「那個常三不曉得是被誰打了一頓。」
「這事,應當不稀奇吧。」沈香苗輕嗤道:「他這等滿肚子壞水的無賴,怕是平日裏得罪的人應當不少,挨上頓打,估摸着也是家常便飯了。」
常三心術不正,先前在月滿樓時四處挑撥,與肖萬德翻臉以後卻又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這樣無情無義的黑心腸,沈香苗自然是厭惡十足。
而且,要說起來,黃越就曾經揍過常三一頓,而且揍得是三天下不來床。
沈香苗覺得,常三這種人挨頓打,興許比今兒個是晴天這種事還要常見。
「挨頓打到不稀罕,這回,打他那人怕是動了殺心了。」喬大頓時表情複雜起來,低聲道:「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還傷了嗓子,手腳都廢了不說,這話也說不出來,往後怕是就是個純粹的廢人了。」
說罷之後唏噓不已:「看來這回這常三當真是將人得罪了個徹底,竟是讓人動了這麼大的殺心。」
確切來說,這比動了殺心還要可怕,讓常三成為一個什麼都不能做的廢人,這是要讓他生不如死。
做出這等事的人,一定是十分憎惡常三,恨之入骨。
沈香苗也不由得抿了抿唇,忽的便想起了前幾日常三在月滿樓這裏奚落肖萬德時,肖萬德那像毒蛇一般陰鷙狠毒的目光。
說不定,這事興許就是肖萬德做的。
正想着,喬大有開了口道:「我怎麼總覺得和德順樓有脫不開的干係?這事……」
喬大有眨了眨眼睛,道:「保不齊是肖萬德做的吧,前幾日常三還在這對肖萬德冷嘲熱諷的,肖萬德說不準盛怒之下便對常三痛下毒手了。」
「而且,常三與肖萬德早就翻了臉,肯定結怨頗深。」
「肖萬德又是個心胸狹隘,小心眼記仇的……」
「這事,指定就是他肖萬德做的!」喬大有擰着眉分析起來:「要這麼來說的話,前幾天總是和德順樓作對,又是冒名貼紅紙,又是搗亂的那個人,說不準就是常三做的,肖萬德因此才對常三恨之入骨,想讓他生不如此……」
想到這一層的喬大有,頓時唏噓不已:「這裏頭的事兒,當真是不敢細想了。」
「說到底,不過就是兩個惡人的互相爭鬥,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沈香苗說道。
常三也好,肖萬德也罷,這兩個人沈香苗都是十分厭惡的,他們之間的爭鬥與沈香苗並不在意,尤其是不傷及旁人的爭鬥,沈香苗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是這個理,兩個人沒一個好貨色,願意斗就去斗去,最好兩敗俱傷的,讓他們也沒了去禍害旁人的心思與空閒。」喬大有笑道。
「正是……」沈香苗笑着答了話。
眼瞅着月滿樓的客人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兩三桌的人還在吃,不過也都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