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德順樓在月滿樓並不遠的地方,是幾乎和月滿樓並駕齊驅,但相比月滿樓而言還是略遜一籌的酒樓。
德順樓的規模也不小,每日來往的客人也是不乏少數。
只是,同行是冤家,德順樓與月滿樓之間也不例外,可以說是恩怨已久。
記得之前方懷仁便說過從他父親那輩開始便和德順樓之間競爭激烈,甚至險些一度被德順樓壓的無法經營下去,因而方懷仁對德順樓一定好感不足。
既是競爭對手,那麼在月滿樓里做活的夥計們想必對德順樓都抱有或多或少的敵意,不說一見面便能打起來,但也屬於那種提起來絕對不說好話的。
這個常三到是挺有意思,既是在月滿樓做活,如今卻要推薦她去和月滿樓為敵的德順樓去。
這其中……
沈香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常三看出來了沈香苗疑惑,急忙解釋道:「沈姑娘你可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幫着那德順樓來挖牆角的。只是我對沈姑娘一直十分欽佩,對沈姑娘的廚藝更是敬佩不已,自然是希望沈姑娘與沈記往後會越來越好。如今沈姑娘願意離開這月滿樓,我也只是給沈姑娘介紹一個合適的去除罷了,絕無旁的意思」
「沈姑娘和吳大勺之間衝突頻發,掌柜的自然也是不願意棄吳大勺不顧,只能委屈沈姑娘,讓沈姑娘忍氣吞聲的,連我這個外人都替沈姑娘叫屈。沈姑娘這麼離開月滿樓,在旁人眼裏大有沈姑娘不敵吳大勺、灰溜溜逃走之感,那些無知之人也要看低沈姑娘幾分,終究心裏是憋屈的很,若是去了德順樓後,德順樓生意蒸蒸日上,而月滿樓日漸蕭條,也正能說明沈記舉足輕重,讓掌柜的和吳大勺後悔不已,也是重重的打了這些人的臉面。」
一口氣說了許多,常三見沈香苗臉上陰晴不定,小心翼翼的問道:「沈姑娘意下如何?」
沈香苗聽了這常三的話,低頭細細的思索了一番。
眉頭從方才的緊鎖也漸漸舒展了開來,看向常三的眼神中,也是帶了些許的笑意。
常三看到沈香苗這般,頓時喜笑顏開。
「沈姑娘若是有意的話,不如早些決定,我也可幫着引薦沈姑娘見那德順樓的掌柜的。」
「不着急,不着急。」沈香苗擺了擺手,看了常三一眼,臉上笑容越發濃了:「你既是全心全意為我着想,我這心裏頭甚為感激,想着怎麼着也得好好感謝你一番才好。」
「不敢當,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常三沖沈香苗拱了拱手:「我也着實是看不慣吳大勺的種種做派,也着實不想讓沈姑娘這難得的明珠蒙了暗沉。」
「你這麼說,那我真是不得不重謝了。」沈香苗笑着沖那邊還在吃東西的黃越招了招手:「黃越,你過來一下。」
黃越這會兒滷味吃了個七七八八,麵條也只剩下了零星幾根,聽到沈香苗叫他,將正吃的麵條跐溜一下吸進了口中,抹了一下嘴巴便快步走了過來:「沈姑娘,有事您吩咐。」
沈香苗擺弄了一下自個兒的手指頭,將幾根散發撩到了耳後,隨後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常三,似笑非笑的吐出來一個字:「打。」
什麼?
常三一愣,黃越也是一愣。
怎的好端端的,要打人?
「聽清楚了,給我打!」沈香苗重複了一次。
黃越這會兒聽得十分清楚,而且看沈香苗那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不高興要打人,便一手握了拳頭,另一隻手去揪了那常三的衣領子。
「哎,沈姑娘,好端端的怎的突然要打人呢?沈姑娘若是覺得我提議不好,不願去的話不去便是,可是這動不動就要打人,實在是……」
「哎喲!」
常三辯駁的話並未說完,接着便哀嚎起來。
黃越嫌這常三在這裏聒噪的很,擔心擾了沈香苗的清淨,便打算將那常三拖走好好整治。
黃越力氣大,常三又長得瘦,黃越拎着他就如同拎小雞崽子一般,扔到牆角處,拳打腳踢起來。
沈文韜是被方才的那幕徹底給驚着了,半天嘴巴都沒合上。
喬大有聽着了動靜好奇的過來看了看:「外頭這是怎麼了?」
沈文韜這會兒回過神來,道:「方才香苗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