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小王為何極力勸諫皇上的緣由,也是極力想讓大秦平靜的原因。」
有心吃肉,此時卻沒有這個實力,更是不想被旁人吃了下去,想保護好未來的這份獵物,也算的是說的過去的理由。
只是……
以利而聚,最終都會以利而散,到底身份有別,立場不同,可以共事,卻不能同謀。
因此,盧少業並不完全認可夏征燁此時所給的解釋。
所以他也並沒有答話。
但秦叡泓卻是先開了口「好了,盧侍郎,不必這般緊張,本宮知曉你也是謹慎起見,但是安國候是能夠信任之人,你且放心就是。」
盧少業片刻後答話「是,微臣明白。」
秦叡泓是太子,未來的君主,他既是如此說的話,盧少業並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盧侍郎不相信小王也是理所應當之事,畢竟此時小王無法拿出來讓盧侍郎信服的東西出來,不過日久見人心,往後盧侍郎便能明白小王了。」夏征燁道。
「但願如此。」盧少業的態度依舊是淡淡的。
秦叡泓笑了起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些都是往後能夠證實的,兩位現如今都不必爭執此事,眼下要緊的是此時的困境,究竟該如何解決為好。」
盧少業點頭「是。」
「現如今既是有居心叵測的道士蠱惑皇上練就什麼長生不老的法術,那便是將這兩位道士處置了便是。」
「此事本宮自然想過,只是自父皇開始煉丹修煉法術之後,這兩位道士便被父皇接到了尚陽宮中,吃住一應在那裏,就連煉丹的仙爐都放在了那裏,想要處置那兩位道士,只怕並非易事。」秦叡泓頗為無奈道。
「若是如此的話,便是只能讓皇上明白這世上並無長生不老之術才好。」盧少業道。
「父皇痴迷其中,此事也怕是難,且那兩個道士說的神乎其神,更是能夠呼風喚雨之術,令人稱奇,我們貿然解釋,只怕會適得其反,反而讓父皇對我們越發敵對不信任,只越發信任那兩位道士。」秦叡泓越說,這嘆息聲也就越重。
「微臣……」盧少業也嘆息了一聲「便無旁的法子了。」
說罷之後,便是垂了眼皮,眼觀鼻,鼻觀心的。
「連你也沒有法子了嗎?」秦叡泓顯然十分的失落。
原本聽聞盧少業回來之後,秦叡泓是欣喜若狂,只認定盧少業必定有應對之策,眼前的困境便能夠迎刃而解了。
可不曾想,盧少業也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
這讓秦叡泓頓時十分失望。
「微臣無能。」盧少業賠罪道。
「無妨。」秦叡泓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朝臣數月都不能有應對之策,盧侍郎剛剛回來,還不甚清楚朝中局勢,這段時日你再仔細查看,想上一想吧。」
「是,微臣遵命。」盧少業拱手應答。
而一直面帶微笑,始終不以為然模樣的夏征燁,這個時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只笑道「盧侍郎當真沒有旁的辦法了嗎?」
「微臣無能。」盧少業抬了眼皮,笑了一笑「但是微臣看夏太子似乎胸有成竹,頗有主意的模樣,想必是已經有了辦法吧。」
「一切都瞞不過盧侍郎的雙眼。」夏征燁笑道。
而秦叡泓則是喜出望外「安國候有什麼說法,快說來聽上一聽?」
「說來慚愧,此舉乃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之舉,若是成便是一勞永逸,太子殿下永無後顧之憂,可若是敗,便是萬劫不復,太子殿下當真想聽這樣的法子?」夏征燁笑道。
那麼,他說的這個法子,莫不是……
盧少業暗地裏捏緊了拳頭。
而秦叡泓卻是越發來了興致「你且說來聽聽。」
「小王斗膽,請太子殿下先恕罪。」夏征燁道。
「無妨。」夏征燁越是這樣說,秦叡泓便越是想知道夏征燁所說的法子,究竟是什麼了「但講無妨,本宮恕你無罪。」
「是。」夏征燁坐直了身子,朗聲道「既是現如今皇上痴迷長生不老之法,又殘暴不仁,無法繼續處置國事,反而是惹得民怨頗深的話,那倒是不如……」
頓了一頓,夏征燁這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