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桂昭儀的,只一同前往,到時候她這個做娘的尚且說此乃三皇子,旁人自然也不會胡亂猜測。
總的來說,這不失是一個極好的法子。
更何況,肯與突夏國議和,已是給了突夏國極大的顏面,賞賜了那樣多的東西,這派去的質子是不是真的皇子,自然不是什麼要緊事兒了。
「嗯。」秦銘晟點頭「事從權宜,此事交於你去辦。」
「是,父皇放心,兒臣必定處置妥當。」秦叡泓答道。
話音落地,曹康順快步走了過來「啟稟皇上,慧貴妃身邊的鶯兒姑姑過來說皇后娘娘前往慧貴妃宮中鬧開了。」
「為何而鬧?」秦銘晟擰起了眉頭。
「說是皇后娘娘得知三皇子之死,慧貴妃宮中嫌疑最大,便去問罪慧貴妃娘娘,揚言要以宮規處置慧貴妃娘娘。」曹康順小心翼翼的看了秦銘晟一眼。
「胡鬧!」秦銘晟頓時怒氣沖沖。
這個俞氏,不過是昨天剛剛解了禁足,今天便是按捺不住性子要去尋了慧貴妃的麻煩,當真也是夠了。
身為後宮之主,不想着如何好好管理後宮,為夫分憂,卻成天裏想着嫉妒這個,打壓那個的,處處給他尋上這樣多的麻煩。
而秦叡泓頓時心中一沉,暗叫不好,心中也是頗為埋怨。
他的這個母親,當真是越發的拎不清了。
三皇子被殺,此事已經並非單單的後宮之事了,乃是關係到前朝的大事,此事應有皇上發話過問,斷斷不是俞氏這個皇后能去興師問罪了。
而俞氏這個時候去問罪,不過只會叫人議論紛紛,說皇后公報私仇了。
俞氏這個皇后的名聲,只怕也是會越發的惹人非議。
就在秦叡泓思索和感慨之間,秦銘晟已是大步流星的,往外頭走了。
秦叡泓苦笑一聲,在後頭跟上。
盧少業也是抿緊了雙唇,低頭走路。
而此事慧貴妃的宮中,正殿之上,俞氏端坐在正座上,睨了跪在底下的慧貴妃一眼。
「此事早已證據確鑿,慧貴妃還想抵賴不成?」俞氏冷哼道「本宮只當慧貴妃膝下有子,應當是個溫柔的,不曾想竟是如此狠毒,殘害皇嗣!」
「皇后娘娘,臣妾並未做過也不曾指使旁人做過任何謀害皇嗣之事,三皇子之事,與臣妾無關。」慧貴妃低頭應答,身子挺的筆直。
「從未做過?」俞氏嗤笑「倘若當真從未做過,為何至死三皇子的安神藥,會在你宮中發現?」
「此事臣妾不知。」慧貴妃亦如方才一般,聲音柔和,卻是態度堅定。
「不知?那本宮到是不必與你這麼多廢話。」俞氏冷笑道「來人,將慧貴妃宮中的下人們,全部都抓了起來,嚴刑拷問!」
「本宮到是不信了,沒有刑具撬不開的嘴!」
俞氏氣勢洶洶之餘,更是看盧澤惠此時慌張模樣時頗為得意,這揚起的嘴角處更是冷意滿滿。
慧貴妃,這段時日本宮禁足,你也算是佔盡了風頭,只可惜這風頭也就到此為止了!
俞氏陰陰的笑了笑,只怒喝身邊的人「還不快些動手!」
俞氏帶來的人,應了一聲之後,便要動手。
盧澤惠陰沉着臉從地上站了起來「誰敢動手!」
「怎麼?慧貴妃莫不是要違抗本宮的旨意不成?」俞氏睨了盧澤惠一眼「來人,慧貴妃目無尊長,一併帶了下去!」
盧澤惠頓時咬了咬牙。
「皇上駕到。」
話音還不曾落地,秦銘晟一行人便是浩浩蕩蕩的進了正殿。
俞氏見狀,頓顯慌張,只急忙從椅子上頭下來,端端正正的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秦銘晟陰沉着臉從俞氏身邊經過,也不喊她起身,只越過她去,伸手將盧澤惠扶了起來。
「多謝皇上。」盧澤惠站起身來,看了秦銘晟一眼。
眼圈微紅,眼淚欲落未落,儼然受了極大的委屈,但是卻強忍着並沒有吭聲,只往一旁退了兩步,站到了一旁去。
秦銘晟心中頓時一沉,臉上陰沉越發濃重。
而此時臉色難看的還有皇后俞氏。
殿上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