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睡着,似不管不顧一般,一直睡下去的模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統領站在床前看了花顏一會兒,揮手落下了帷幔,轉身去了淨房。
玉漱想了想,立即跟過去侍候。
她還沒邁進淨房的門檻,統領冷喝,「滾出去!」
玉漱腳步猛地頓住,不敢再前進一步,只站在門外白着臉說,「主子您的衣物放在第三個櫥櫃裏。」話落,試探地問,「你是去前院與閆軍師一起用膳,還是徑自在屋中用膳?」
「滾!」統領似十分不耐煩,暴怒地又喝了一聲。
玉漱安靜了片刻,再不敢待,轉身離開了門口,想了想,叫來一人,壓低聲音吩咐,「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有?若是好了,便將飯菜端來擺進……」她頓了頓,「外間畫堂吧。」
那人應是,立即去了廚房。
不多時,廚房的人送來了飯菜,擺進了外間畫堂里。
統領沒沐浴多久,便從淨房裏出來了,他穿了一身黑色袍子,帶着幾分水汽,臉色冰冷,水汽都帶着冰霜。
玉漱垂手立在畫堂門口,挑開簾幕,不敢看統領。
統領抬步進了屋,看到外間畫堂里擺着滿滿一桌子飯菜,色香味俱全,整個畫堂都飄着飯菜香味,他腳步一頓,忽然想起在後梁皇室陵寢里,花顏餓極了,卻死活不吃冷硬的飯菜,非要嬌氣地吃熱乎的飯菜。
他抿了一下嘴角,想着她昏迷了七八日了,喊也喊不醒,是不是根本就沒什麼東西刺激她讓她醒來的原因?
於是,他寒聲吩咐,「將這些飯菜擺去屋子裏。」
玉漱恭敬地應了一聲是,連忙帶着人將飯菜挪去了裏屋。
統領隨後進了裏屋,只見這麼片刻的功夫,裏屋瀰漫着飯菜香味,這飯菜顯然是廚房精心做的,熱氣騰騰,香味也散的快。
他對玉漱擺擺手,示意她下去,然後走到床前,隔着清一色的帷幔,看着裏面睡的沉的花顏,伸手挑開了帷幔,用兩旁的金鈎掛住,任飯菜的香味沒有任何阻隔地飄進床帳里。
他盯着花顏的表情站了一會兒,發現無論飯菜香味有多誘人,花顏依舊沉沉睡着,無動於衷,他終於不滿,猛地伸手掐她的臉,惡聲惡氣地說,「醒醒!」
花顏的臉本就嬌嫩,肉眼可見地轉眼就被他掐出了個紅印子,十分醒目。
他見了,手鬆動了一下,緩緩拿開,沉沉地皺着眉盯着那個紅印子看了片刻,寒聲說,「你是想睡死是不是?」
花顏自然是睡着不答他。
統領臉色清寒滲人,「別以為我每日餵你參湯不讓你睡死,你便覺得我有多心善不殺你了。你若是再這樣睡下去,我就弄一碗打胎藥,先殺了你肚子裏小東西。」
他說完,死死地盯着花顏,沒看到她面上神色變化,卻看到被子裏似乎動了動。於是,他猛地掀開被子,看到她的手放在了小腹上,呈護衛狀。
統領冷笑,「既然怕,就給我滾起來。」
花顏睡着不動。
統領對外面喊,「來人,端一碗打胎藥來!」
玉漱本就守在門外,自然聽到了統領的話,她心裏驚了個透心涼,但還是乾脆地應聲,「是。」
統領催促,「動作快點兒。」
玉漱又應了一聲,再不敢耽擱,立即去了。
這農莊本就有藥庫,也有大夫,玉漱找到大夫,說了主子的吩咐,大夫立即開了一副打胎藥的方子,玉漱拿着藥方子連忙去藥方里取藥。
閆軍師得了消息,心裏高興,「無論如何,她懷着的胎早就該給落了,本就不該留着。」話落,對晉安道,「這是好事兒。」
晉安卻沒有閆軍師這樣高興,冷木地說,「若是統領想落她的胎,但分動動手指頭,就落了,哪裏會用到打胎藥這麼費事兒?軍師你怕是高興的太早了。」
閆軍師一怔,面上的高興之色頓時沒了,「說得也是。」話落,揣測,「那統領如今是什麼意思?」
晉安搖搖頭。
閆軍師嘆了口氣。
玉漱動作很快,將打胎藥熬了一會兒,覺得有了藥效,便立即端着進了屋。
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