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紡布消毒紗布,又用酒浸濕了,鄭虎晃了晃瓶子,還行,還好他咕嚕了一口給他噴灑着消毒的,要不然他們一倒那可真就啥也沒了,這還剩了半瓶,挺好的,鄭虎順手把小壺給塞到背包里。
一邊拿着紗布,一邊看着杜天厚,嘴上扯出一個壞壞的笑容,直接把紗布「啪」的摁到杜天厚的傷口上,杜天厚嗯嗯啊啊的也說不出話,急的額頭上的汗直接往下流。鄭虎手腳麻利的拿着布條子開始給杜天厚包紮。
這時張峰看到杜天厚漲的臉通紅,趕緊把他嘴裏的布條扯了出來,這不把人要給憋死嗎。「啊!啊啊!小斌!疼!我的手!啊!我不想活了!疼啊!!!」張峰這一拉,就好像打開了一個高音喇叭,還對着他的耳朵,哭天喊地的。
張峰默默的一抬手又把布條子給塞了回去,瞬間整個世界又清淨了。鄭虎邊纏繞着布條邊和張峰說道:「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就這分貝,去華市那是分分鐘秒殺廣場舞那幫老頭老太太的音箱啊。
杜天厚才剛嚷嚷了幾句突然又被堵上心裏更加氣憤,這杜小斌也傻呵呵的,不知道給杜天厚把布條子拿下來,任憑杜天厚在那掙扎着,杜小斌還以為是他疼的厲害,還生怕他掙脫,把他掣的緊緊的不讓他動彈太大。
鄭虎在一旁忍着笑,差點憋出內傷,這倆人有時候還真是一對活寶,太讓人逗樂了。看着杜小斌馬上就要把杜天厚給勒死了,鄭虎推推他,「誒誒,小斌我問你,這杜天厚平時老欺負你,你是不是一直對他懷恨在心啊。」
鄭虎突然這麼說,杜小斌還真是嚇了一跳,「這是哪兒的話,我怎麼可能這麼想,天厚哥對我很好,我也從來沒有恨過他啊。」杜小斌還不明白鄭虎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理解鄭虎怎麼會這麼說。
「那你為啥勒他勒的這麼緊?」鄭虎肚子都憋的疼了起來,杜小斌經鄭虎提醒,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鬆開手,杜天厚這才覺得鬆了口氣,鄭虎把手搭在杜天厚嘴上的布條子上說道:「我現在幫你拿開,你別再嚷嚷了,不然我還繼續給你堵上。」
杜天厚趕緊點點頭,鄭虎一把把布條子扯了下來,只見杜天厚不斷的發出哎喲哎喲的聲音,然後還說杜小斌,「小斌啊,你剛才差點把我勒死,還好他們提醒了你,不然我真的要慘死在你手裏了。」
「那個,謝謝你啊,今天多虧你們救了我,這份恩情我記在心裏了,有機會一定好好報答你們。」杜天厚朝鄭虎說道。鄭虎愣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杜天厚會和他說出謝謝兩個字,救了他這麼多次,也是第一次聽到他說了一句人話。
「行了,沒事就行了。沒啥謝不謝的,哥們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鄭虎說完往鄧亮那邊走去,張峰見狀和杜天厚他們囑咐道:「這個隔室暫時還安全,不會有什麼問題,我都檢查過了,我們現在這裏休息一下,等他情況好一點我們再走吧。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
說完張峰也朝鄭虎他們那邊走了過去,張峰在包里翻出了一些壓縮餅乾和飲用水,又拿出一袋肉乾準備給杜天厚吃點東西,鄭虎一看張峰把肉乾都拿出來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壓低聲音問道:「峰哥,你幹嗎這是。」他不理解張峰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這麼重要的口糧給他們,這一袋肉乾也許在關鍵時刻就能救他們好幾條命。
張峰輕輕推開鄭虎的手說道:「他現在受傷了,光吃壓縮餅乾很難熬下去,我們都還健康,還能撐得住,沒事的,虎子,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你們安全帶出去。」鄭虎賭氣似得別過頭去,不再看張峰手裏的肉乾。
他們自己都省着省着捨不得吃,張峰這一下就送出去了一袋,怎麼能不讓他心疼,這乾糧也得給他們分,水也要分,現在還吃他們的肉,怎麼能不讓他生氣。也不知道還要被困多久,杜天厚的中毒無疑給他們雪上加霜。
張峰也知道賬戶不是自私,不是小氣,而是在為他們大家擔心,現在的情況十分不樂觀,搞不好誰也出不去。杜天厚和杜小斌已經明顯的成為了他們的拖油瓶,不過要是說讓張峰拋下他們不管,張峰也是斷然做不到的。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只能積極的面對,張峰面臨着兄弟的不理解,還是頂着壓力把珍貴的補給送給了杜天厚他們。張峰把東西放到杜小斌手裏,「讓他吃點東西,他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