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斌一直在旁邊沒敢說話,他只能死死的攔住杜天厚,不讓他往前一步,因為沒有張峰他們的幫助杜天厚早就死了,可是他知道杜天厚是一時無法接受自己斷手的事情,才會顯得這麼激動,杜小斌內心十分內疚。
如果剛才他們能夠聽到張峰的提醒,能夠不那麼任意妄為,或許杜天厚就能夠避免這次災難,他們不應該不聽指揮的。杜小斌把這一切都怪在自己頭上,他覺得是他沒能看好杜天厚,才讓他遭這個罪。
他內心也十分感激張峰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杜天厚可能就死了。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杜天厚的傷勢,他怕杜天厚感染,到時候要是還要截肢,就更麻煩了。「天厚哥,對不起,是我答應讓他們救你的,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他們。」
張峰心裏也真是無奈了,這杜小斌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性格有點讓人接受不了,他又不是背鍋俠,幹嘛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攔,這一路上多少回了,不是對不起這個就是對不起那個,在張峰看來他最對不起的就是他自己,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見,沒有為自己而活。
鄭虎拿着鄧亮給的白酒壺不情不願的走到杜天厚的旁邊,對他說道:「怎麼的,能消停了吧,能消停就給你來消消毒了,以免你這尊貴的金手發炎感染,我們峰哥啊這可是菩薩心腸,這老鄧家的獨門神藥都給你使上了,你是不是得想着出去以後該怎麼報答報答我們哥幾個啊?」
杜天厚看了看鄭虎,並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鄭虎手裏拿的是什麼,不過聽鄭虎說什麼獨門秘藥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只要能對自己的傷口有好處他現在也管不得這麼多了,他疼的半邊身體都有些麻木了。
「行了,趕緊給他撒上一些吧,消毒完以後給他包紮上,我去包里找下紗布,小斌你抓緊他,別讓他掙扎,可能會有些疼,虎子你也別為難他了,只要大家能平安出去比什麼都好。」說着張峰把背包脫下在裏面翻找起紗布來。
鄭虎看着杜天厚疼的臉色煞白煞白的,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看來這且得恢復呢,鄭虎把蓋子擰開和杜天厚說道:「我開始了,你忍着點啊,我告訴你可千萬別亂動,越動血流的越多越疼,到時候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又得糟踐人杜小斌背着你,回頭誰也出不去,倆人都跟這耗死。」
說着鄭虎讓杜小斌把着點杜天厚把他斷掉的手往前一點伸出來,鄭虎又從背包里拿出幾個撕好的布條子,卷吧卷吧做成一個長條形厚實的布條,「來,張嘴,把這個咬上,我怕你等會一不小心咬舌自盡了,那就白瞎了老鄧家這點好東西了。」
說着鄭虎捏着杜天厚的下顎一把把布條塞進了杜天厚的嘴裏,杜天厚瞬間被堵了個嚴實,鄭虎心想這下安靜了,不然等下他肯定疼的滋啦哇啦的瞎叫喚,跟誰要對他謀財害命似的,這下他想叫喚也叫喚不出來了。
只見杜天厚雙眼緊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鄭虎拿起瓶子咕嘟了一大口酒對着杜小斌斷手的傷口處就噴了下去,「噗……噗……噗噗……噗……啐…啐…呸」對着杜天厚的傷口來了一個老式的全面消毒。
杜天厚疼的原本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鼓得圓圓的,雙眼死盯着頭頂,嘴裏塞了東西發不出聲音,只聽得他從喉嚨里發出一陣奇怪的「嗯!嗯!嗯!」的慘烈聲音,可想而知剛才要是鄭虎不採取措施現在大家的耳朵得多遭殃。
不一會兒杜天厚的臉都憋紅了,「看到沒,我說吧,神藥就是不一樣,臉上有血色了,回陽了這是。」鄭虎看到杜天厚不能說話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現在不管他怎麼說杜天厚還不了嘴。
張峰一看鄭虎還是這麼沒正形,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遞過紗布給鄭虎,「你剛才那呸呸呸的,細菌都給吐人傷口上,趕緊把這紗布給他浸濕,替他包紮上。」鄭虎一聽馬上反駁道:「我那是給他消毒,我是怕浪費老鄧的神藥,怎麼會有細菌呢,我這整個口腔,來你看看,裏面都被消毒消的乾乾淨淨的,一點兒啥都沒有。」說着鄭虎張大嘴湊了過去。
張峰趕緊把頭別過去,「你這幾天沒刷牙了,還敢對着我,我把你牙拔了你信不信。」鄭虎嘿嘿一笑,「別呀,開玩笑呢和你,來來來,給這大爺先把傷口包紮上。」說着鄭虎接過張峰拿出來的紗布。
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