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原本正要睡着,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嚇了一大跳,只見門外一個巡邏的工作人員突然打開手電筒,並且大聲的呼喝他,張峰顯然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情,而且連日來眼睛都不舒適,這一下被強光刺的他急忙用手遮擋住。
「嗶!嗶嗶!」門外的人突然吹起了口哨,然後拿着鑰匙準備開門,而這時房間內其他的人原本都像沒事人一樣躺着,一聽到口哨聲大家一下從床跳了起來,全部下來到地。
只見他們似乎都像遇到什麼大事情一樣,連鞋也顧不得穿,直接赤着腳蹲在地,無一例外的全部用手抱着頭,似乎生怕被巡查的人盯自己似得。
此刻只有張峰一個人還坐在地用手遮着手電筒照射過來的強光,其餘的人全部都保持統一的姿勢抱頭蹲在地,放佛像商量好了似得。
這時巡查員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嘴裏叼着口哨,一手拿着手電筒,一手拿着電棍,他指着丈夫大聲喝道:「你為什麼坐在地?誰讓你坐在這裏的?熄燈了你不知道嗎?為什麼不休息?」
一連串的發問讓張峰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能不能說。
雖然他現在的記憶有些丟失了,大腦有時候也很遲鈍,但是並不代表他是個傻子,基本的智商還是有的,只是偶爾大腦會短路,但是此刻他卻異常的清晰。
他知道在這個房間裏面所有的一切都由大塊頭主宰,瘦猴可以和他睡在一個鋪,瘦猴應該是這裏的二把手,其餘的幾個人,放佛那個老頭最沒有什麼地位,不過那些人似乎也不敢得罪他的樣子。
此刻被巡查員問起來,張峰自然是知道不可能說實話,只是他想着應該怎麼說才能不得罪這些人呢。
正待張峰在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搶張峰被子的竹竿率先開口說道:「長官,是他自己睡不慣,所以坐到那邊去的,我們已經提醒過他了,等下要查房的,可是他不聽呀。」
呵呵,明顯的惡人先告狀,老鬼暗自在心裏啐了一口,不過他也沒有說出來,現在並不是他幫張峰出風頭的時候,他知道此刻什麼都不說才能明哲保身。
這時巡查員一棍子打在竹竿身,惡狠狠的說道:「我問你了嗎?我是在問他?你怎麼那麼勤快呢?什麼事情你都知道,我的位子要不要給你來坐啊?」
巡查員似乎很不滿意竹竿的表現,他覺得這小子這麼積極的說話肯定有問題,他掃了一眼床鋪的被褥,只見他們幾個的被子和枕頭都擺放的好好的,唯獨只有張峰的是亂七八糟的落在一個角落裏。
而且張峰的枕頭還是直接扔在被子面,在靠近牆的地方,他一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在這裏面這些事情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管理一個人管理一屋子的人要輕鬆多了,所以這裏不成的規矩是每個屋子裏面都會有一個老大,而其餘的人都由他支配管理,至於誰可以來當這個老大,那要看誰有這個本事了。
只要他們不鬧的太過分,一般他們都不會太插手房間內的事情,只是今天這個新來的小子,面特意打過招呼,不能讓他死,一定要看好,所以他今天才會特別注意這邊。
看來這幾個臭小子肯定又是在找人家麻煩了,不然這大冷天的人怎麼不睡在床,反而坐到地去了,這不是很怪嗎。
巡查員似乎十分不滿意他們的回話,他直接問着大塊頭說道:「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巡查員心裏想着,這個新來的才剛來被面發話要小心看着,據說他還是撞了人進來的,沒住撞的是面哪位司的親戚,要不然怎麼會格外注意他。
而且他一進來把他分到大塊頭的房間,誰都知道這裏是裏面最難熬的房間,一個大塊頭一個瘦猴,簡直能把人往死里整,這要不是得罪了誰,怎麼可能遭遇到這種待遇啊。
巡查員心裏也是不勝唏噓,不過這種事情輪不到他們這些小嘍囉來管了,只需要等着這哥們到時候被提審,等定案以後他們也沒什麼事了,等到了地方估計有他好受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頭既然這麼關注這個新來的,想必也是想以後好好折磨他吧,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讓他嗝屁,這麼看來這人還不能在他們這裏出問題才是。
要不然面追究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