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走,我們去列車餐廳喝點酒,緩解下你剛才受劫匪驚嚇的情緒。」
「嗯,謝謝老闆。」
李均和朱國富走着,這節車廂和朱國富一樣被劫的人不是少數,很多人都在悲傷和難過。
李均還看了一個人,不過不認識那人,是後世報紙電視新聞上見過,當年的拍出的電影電視還放出了主要罪犯的照片。
李均現在看到的正是其中之一,排名僅次於朱猩金的第二大劫匪,顯然現在他只是一個被劫的人。
現在被搶光了,什麼也沒有。
後世有人總結當年中俄成為列車劫匪一般有三種人,一種是原來本就不是什麼善茬,進過監獄的勞教。刑滿釋放的人,他們出獄後無事可做,於是想通過當倒爺賺些錢,又嫌棄倒爺幹活累,想更輕鬆更快的賺錢。
第二種是原本也是倒爺,像朱猩金那樣到了莫斯科後,沉迷當地的賭場和嫖俄羅斯大蜜水,花光了賺的錢和老本,生出了壞心,開始偷盜,搶劫其他的華夏倒爺。
第三種人則是被「逼上」梁山的,在莫斯科在列車上被人搶光了,那麼他們想出了去搶別人的想法,這種人最可怕,因為他們帶着強烈的報復心理,做起來反而變得更加的殘忍。
此時李均看到的可憐人牛頓就是這第三種人,他被搶了之後,也動了拉團伙打劫的念頭。
後世在說這個劫匪的時候,李均印象深刻,他第一次作案時,膽戰心驚,心裏對受害者還有一絲愧疚,第二次,第三次,他就習以為常,到了最後變得極其殘忍,在搶一個男青年的時候,對方只有三十萬盧布,因為嫌錢少,他在該青年左右胳膊各砍一刀,頭部連砍三刀,並告訴青年:「今天破五,砍你五刀」。
……
中俄列車已經是各種人物登場,李均心裏感嘆一句道:這k火車是發財列車,也是厄運列車了,各種列車劫匪接下來在聯盟蘇解體前後是要乘機大作亂了。
列車餐廳里。
幾杯酒下肚。
李均儘量讓朱國富轉移注意力,談他之前的事情。
朱國富跟自己說了不少他在蘇聯這麼多年闖蕩的事情,還說了一些他不知道的蘇聯人的風俗習慣。
「以前,我倒騰漁網到莫斯科去賣,不僅賣不出去,老毛子們沖我大喊大叫。」
「我問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問他到底怎麼了,我拿的漁網有問題嗎,挺結實的。」
「他說我那種漁網怎麼能賣?」
「我說我漁網質量挺好的,怎麼就不能賣了。」
「那時候我發小陳大俊幫我跟老毛子翻譯,漁網質量很好,為什麼您說不能隨便賣呢?」
老頭激動地說:「難道你們國家就用這種漁網捕魚嗎?」
我發小說:「那您說應該用什麼樣的漁網捕魚呢?」
老頭見我們真的不明白,他說道:「你們這樣的漁網在我們這裏是不能用的,網眼太小了,會把魚苗都捕到網裏的,如果大家都買你的這種漁網,以後河裏哪會有魚了?」
「我那時候才明白,原來蘇聯人不買的漁網,是因為他們用的漁網都是大眼的,不會一網打盡,只捕撈大魚,而把小魚放走,這樣達到保護生態的目的。」
「我當時頓時感覺自己倒霉,白忙活一場了,帶過來的漁網都得扔掉了。」
「所以後來,吃一塹長一智,做生意的時候我都要了解一下當地的風俗習慣。」
「朱大哥這個說得在理,不過朱大哥,我剛才見你說到你發小,臉色不對,眼神都無彩,怎麼了。」
「老闆真是察言觀色的高手,誒,我一想起我那發小啊,我就難過,他比我還慘,他本來生意比我做得還得還好,還大,賺了很多錢,在華夏和莫斯科一邊一個老婆,可是現在他屍骨都沒有了,他被莫斯科的灰社會盯上了,霸佔了他的家產,還殺害了他。」
「我們華夏人在莫斯科,在這火車上都越來越不安全了。」
李均點頭。
「朱大哥,我想這邊這麼亂了,暫時就不把你安排在這邊,我有一個市場,想讓你給我開拓。」
「哪方面的市場?」
「食品方面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