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伸手給池夫人把脈。
池夫人臉上的震驚之色濃的化不開。
喜鵲就更甚了。
她做夢也沒想過世子妃居然會醫術。
她在走神,池夫人望向她,用手比劃。
喜鵲趕緊端來筆墨紙硯。
蘇錦眉頭凝重。
池夫人體內有毒。
雖然這毒素不致命,卻讓她沒法開口說話。
會是什麼仇什麼恨,需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施以毀容致啞之刑?
不過也算池夫人運氣好,碰到了她,她正好會解池夫人體內的毒。
只是池夫人多年沒再發聲過,想要和正常人一樣說話,還需溫養一段時日。
蘇錦沒打算開藥方,回去直接抓了藥送來就可以了。
然而——
池夫人讓喜鵲端筆墨紙硯來不是給蘇錦用的。
池夫人在紙上寫道:宸兒的毒是你幫忙解的?
宸兒?
這稱呼是不是過於親近了些?
她只是王爺的妾室。
不應當這麼稱呼謝景宸吧?
蘇錦有些疑惑。
杏兒沒想那麼多,她得意道,「當然是我家姑娘解的了。」
「要不是我家姑娘醫術高超,姑爺早在娶我家姑娘的那天夜裏就死了。」
「世子妃真厲害,」喜鵲一臉欽佩。
杏兒昂着脖子,仿佛一隻驕傲的孔雀。
池夫人繼續在紙上寫道:我還能開口說話嗎?
蘇錦點點頭。
池夫人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蘇錦剛要安慰她兩句。
結果話還沒說出來,池夫人就起身走了,留給蘇錦一個急切的背影。
蘇錦,「……。」
很快就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許是太着急了些,時候有東西打碎的聲音傳來。
蘇錦不好跟去看看,喜鵲走過去。
只是走了沒幾步,池夫人就出來了。
她手裏拿着一張銀票和一塊玉佩。
玉佩正是蘇錦讓暗衛拿來試探池夫人的。
剛剛見池夫人容貌和畫中人不怎麼像後,她就想找藉口把玉佩拿回來,沒想到她還沒開口,池夫人就把玉佩拿出來了。
難道她和池夫人還心有靈犀?
蘇錦嘴角抽了下。
池夫人把銀票和玉佩塞給蘇錦。
蘇錦有點懵。
上回池夫人給過她一張五千兩的銀票。
這一張也是五千兩的。
蘇錦把銀票和玉佩推回去道,「我不要,你上回給的銀票夠醫治你了。」
池夫人把銀票和玉佩再推回來。
推回去後,她就提筆寫道:這塊玉佩不知是誰遺落在清秋苑內的,有勞世子妃幫我物歸原主。
蘇錦,「……。」
杏兒,「……。」
杏兒默默的望着蘇錦。
真是空歡喜一場了。
蘇錦覺得有問題。
因為池夫人的眼底閃着渴望,她怕她拒絕。
這塊玉佩質地上層,價值不菲,又是落在清秋苑這個人跡罕至的小院內的,丟玉佩的不急,她這個撿到玉佩的比誰都着急,這太奇怪了。
要是池夫人沒把玉佩拿出來,蘇錦倒能說玉佩是她落下的。
這會兒反倒說不出口了。
畢竟試探別人不好。
蘇錦又開始飈演技了,她左右翻看玉佩道,「這玉佩看着不像是一般人能戴的起的,又落在清秋苑,莫非是王爺的?」
「我待會兒就拿去給王爺,」蘇錦道。
池夫人搖頭如撥浪鼓。
蘇錦有點懵了。
池夫人沒見過王爺幾面吧,她怎麼就篤定這玉佩不是王爺的?
她是王爺名義上的妾室,整個鎮北王府,只有王爺來這裏是理所應當的。
「池夫人知道這玉佩是誰的?」蘇錦問道。
池夫人搖頭。
喜鵲望着她,狐疑道,「夫人既然不知道是誰的,或許就是王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