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乘坐兩乘馬車的人,至少也是個百里諸侯,或者是某一個大儒。
這樣的身份,若是在小地方,肯定會引發轟動,吸引八方權貴來迎。
但馬城主貴為儒界之主,又是稷下劍聖的弟子,豈會在意區區一個兩乘馬車?
別說是兩乘,就算是四乘馬車來了,身為馬家的看門狗,馬伯也只會冷眼相待。
若非看這馬夫不似南方人,應該是遠方而來,馬伯都懶得開金口。
「我家老爺說了,他這次來儒城,乃是給馬城主,送一份大禮。」
魁梧馬夫,抱拳說道:「但我家老爺的身份,以及送的禮物,暫時不能說。」
「去去去,哪裏來的土包子,就你這樣的外地土鱉,也敢來我城主府放肆?」
馬伯磕着瓜子,頓時樂了:「今天爺心情好,就不好你計較了,你若再不滾,休怪老子無情!」
「儒城乃是儒界的主城,城主府又是儒城的核心,你們豈能如何無禮?」
魁梧馬夫,頓時大怒。
「喲呵,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馬伯笑了,笑的很是不屑:「你要再不滾,老子弄死你!」
「你……」魁梧馬夫怒不可遏,將手放在了腰間,一個鼓鼓的地方。
「小馬,回來。」
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忽然從馬車中滾滾而來。
這聲音極為平靜,並沒蘊含文風,卻讓魁梧馬夫的怒火,瞬間消散無形。
「老爺,城主府無禮,需要我出手嗎?」
魁梧馬夫走到馬車前,抱拳說道。
「老夫欲送馬城主一場機緣,既然他不需要,那我們去找需要機緣之人便是。」
馬車之中,那人淡淡說道:「小馬,驅車離開,無需動怒。」
「是,老爺。」
魁梧馬夫屈身行禮,翻身上馬。
「算你們運氣好,否則,我弄死你們!」
駕!冷冷掃了一眼馬伯之後,魁梧馬夫一甩馬鞭,操控馬車絕塵而去。
「這都什麼人啊?
我呸!」
望着遠去的馬車,馬伯一把唾沫塗在地上,頓時動了干肝火。
不過就當馬伯準備下令,讓人去弄那魁梧壯漢之時。
一個戰士卻急匆匆而來,抱拳說道:「馬大人,城主有請。」
什麼!一聽這話,馬伯渾身一震,眼中滿是震驚:「城主大人,他出關了?」
「屬下不知,這是命令。」
那戰士,搖搖頭。
「看樣子,就算城主沒出關,恐怕也已經甦醒。」
馬伯再也沒心情,處理的其他事情,急匆匆往內殿而去。
……接下來的三天,在儒城的名流圈子中,出現了一個笑話。
據說,一個從遠方來的土包子,乘坐兩乘馬車,不斷的拜訪各路權貴。
但問題是, 那魁梧的如二愣子的馬夫,卻壓根不說身份,只說要送禮,也不說送什麼。
這樣來路不明的人,自然無人理睬,壓根沒人去通報。
但那馬車中的老者,似乎很有耐心,壓根不會動怒,直接讓馬夫離開。
如此一次一次,反反覆覆,連續三日。
……當第三天日落之時,一輛兩乘馬車,停在了一座恢弘的府邸前。
「老爺,我本以為儒城,和咱們北國一樣,都是文明之城。」
「但我卻沒想到,儒城的權貴們,居然都那麼虛偽,太混賬了!」
「老爺,咱們連續碰壁三日,依我看,這家也不用去了,咱們何必自取其辱?」
小馬並非普通馬夫,在北國之中,他也是受人尊敬,乃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強者。
若非馬車中的老者,乃是小馬最尊敬的人,他才受不了這鳥氣。
「小馬,所謂『君子不爭』,世人如何作為,那是他們自己,我們只需做好自己便可。」
馬車之中,老者的威嚴聲音,隨風滾滾而來:「去敲門吧,若是這家也不接納我們,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