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等物;此外,戰亡及傷殘將卒拔給撫恤軍功三十二萬緡,算是朝廷近年拔出最大一筆賞恤錢了。
朝廷擠出這筆賞功撫恤錢,極為不易,但除了韓道銘堅持外,沈漾、楊恩等人也是主張從牙縫裏擠出來,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叫棠邑軍將卒記得他們是大楚的將卒、大楚的子民。
進入四月,左神武軍與右龍雀軍的換防也徹底完成,李知誥則繼續加強對光州東部、霍州西部的攻勢,佔領淮上重鎮義陽,迫使徐明珍將溫博調到西邊擔任主將,使溫博擔任光州刺吏,抵擋李知誥的攻勢,讓他們這兩個老對手再度糾纏到一起。
梁軍主力在梁帝朱裕的統領下,以魏州為中心,圍攻晉國南部重鎮澤州、潞州,暫時無力南顧,而壽州軍要堵住左武衛軍、左龍雀軍從桐柏山東口北進,完全無力再對淮陽山發動什麼攻勢。
徐明珍次子徐嗣昭最終於四月下旬率部從巢州城北撤。
從地形上,位於巢湖北岸的巢州城,並不比安豐寨以及東面的磨盤谷居南太多;而此時壽州東翼的防禦形勢,看上去跟洪澤浦水戰之前沒有大的區別。
當時對壽州軍來說,也是滁州失陷,主要依託巢州城與楚軍精銳對峙,他們也是因為被驅逐渡江、作戰物資緊缺,將卒士氣及戰鬥力都要弱過大楚禁軍。
但是,當時他們強守巢州城,也是兵行險策,主要就是賭年輕氣盛的楊元溥會失去耐心,就是賭庸碌無能的李普不會甘心被李知誥喧賓奪主。
他們這時候還能賭什麼,賭韓謙哪一天同樣會中他們的圈套?
相比兩年前,此時淮陽山脈東北麓的山口落入棠邑軍的控制之下;而李知誥率數萬精銳兵馬正從桐柏山東口進攻壽州的西翼。
這兩路楚軍兵馬擁有超
過六萬正卒、四萬州兵或輔兵。
而沿淮河兩岸,韓元齊、陳昆兩部兵馬被楊元演的淮東軍牽制住,他們在淮河中上游能調動的也僅有六萬正卒、三萬屯兵或輔兵,總兵力已經處於劣勢。
遭逢新敗不說,能預見的未來,壽州物資將會再度嚴重緊缺起來。
他們即便還牢牢控制光霍壽濠四州,但幾番損失,四州在籍民兵、軍戶總數下降到十一萬戶左右,而他們要維持九萬之數的兵馬,差不多達到一戶養一兵的程度。
兼之有逾一半精壯勞力都要編入軍中,農耕生產更多的僅能依賴於老弱婦孺進行,即便光霍壽濠四州的土地再廣闊、肥沃,糧食等物資產出也極為有限。
汴京每個月從潁宋等南部諸州調撥逾五萬石糧谷接濟壽州,但徐明珍也僅僅是能勉強維持這麼龐大的兵力,而與棠邑兵對峙,特別是野戰中,對兵甲戰械的要求極高,壽州軍猶是倍感吃力。
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能指望韓謙會犯低級錯誤,除了收縮防線,還能有其他什麼選擇?
相比較之下,楊元演在淮東卻是最為輕鬆。
這主要壽州軍在烏金嶺慘敗,西線形勢岌岌可危,令韓元齊、陳昆變得謹慎起來,日常僅維持小規模的襲擾作戰,這也使得淮東所承受的軍事壓力大減,甚至在壽州軍撤出滁州期間,還趁機出兵佔領石樑縣。
形勢的改善,以及朝廷從三月份往後每個月撥給五萬石糧谷賑濟災民,淮東得以加快恢復屯墾的速度。
而在王文謙、阮延等人的推動下,淮東軍也在楚泰揚等地,在原有的屯墾體系基礎之上,建立獨立於中樞之外的屯營軍府體系,共編兵戶近九萬戶,差不多佔到淮東人口的一半。
相比較柴建駐守五指嶺防線時的無作為,鄭暉率右龍雀軍南下,便與湖南行尚書省宣慰使黃化等人着手籌劃清剿馬氏叛軍餘孽、收復永郴兩州之事。
除開辰思業敘四州外,在湖南正式推動行尚書省之制時,並未將與傳統意義屬於荊襄區域的鄂州劃入。
不過,湖南行尚書省掌握邵衡郎岳潭五州,地方軍政體系在這五六年間得到徹底的梳理,實錄丁戶四十萬戶,二百七十萬口,所徵得田稅口賦及諸種雜捐,甚至比江東諸州還要略高。
目前江東(含兩浙在內),共錄有十四州,世家宗閥擁有大量的奴婢,加上棲身山林的逃戶,大量丁口都在州縣掌握之外,目
第六百一十七章 傳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