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聲息全無的萬圭,戚芳微微皺眉,覺得姜羿的手段未免太過酷烈。
姜羿看着她的樣子,嗤笑一聲:「怎麼,覺得我下手太狠了?」
戚芳遲疑的說道:「雖然他做的很過分,但也沒必要殺了他吧。」
姜羿看着她這時候還發着善心,不由冷笑一聲:「你還是想想你牢裏的師兄吧,萬圭今天送了那個玉觀音給凌退思,明天庭審,你師兄恐怕就要被判死刑了。」
戚芳聽他這麼說,也顧不得糾結萬圭是否該死了,終於將心思放到自己那可憐師兄的身上,焦急道:「那該怎麼辦?不行,我要去官府告訴凌知府,這一切都是萬圭陷害我師兄的。」
「哈哈,你以為你說出真相凌退思就會放了狄雲嗎?要知道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剛剛才收了萬圭的玉觀音,要判狄雲死刑呢。
而且現在萬圭死了,你去官府,恐怕還要背上殺人的罪名。」姜羿說道。
戚芳被他說得方寸大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你師兄雖然會判死刑,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沒事的。」
姜羿毫無誠意的寬慰了一句,轉移話題道:「現在,咱們先去找你那位萬師伯吧。」
「你又想幹嘛?」
姜羿掃了她一眼:「我自然有我用意,你只要乖乖跟着就好。不要隨意說話,也不要干擾我要做的事。就你這點腦子,連善惡是非都分不清楚,只會壞事。」
經過萬圭一事,戚芳也覺得自己確實很傻,被一點小手段耍的團團轉,聽姜羿毫不客氣的話,倒也沒生氣。
姜羿帶着她,徑直向着萬震山的房間走去。
邊走,姜羿邊說道:「對了,你到現在應該還認為是你爹打傷了萬震山,然後逃跑了吧。」
「難道不是嗎?」戚芳反問。
對於這點她一直沒有懷疑過,畢竟當時她和萬家幾個弟子就在房間外,聽着房裏萬震山和戚長發的對話,不可能有假。
姜羿笑道:「這裏面的水深着呢,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你這位萬師伯的真面目吧。」
不得不說這個萬震山是個偉大的導演,把門一關,先把人殺了,然後一個人分飾兩角,利用口技模仿對方的話語。
編造出自己被對方打傷,然後敵人跳窗逃跑的假象。
自編、自導、自演,真的是太會玩了。
聽他這麼說,戚芳心裏忍不住對此事產生了懷疑,泛起了其他念頭。
想起萬圭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詭計多端、心思惡毒,他爹萬震山又該是怎樣老謀深算,自己那天聽到的很可能也只是假象,自己爹爹恐怕不是傷人逃跑了。
戚芳雖然還猜不出真相,可是她的心裏仍湧起深深的寒意,不敢再想下去。
兩人沉默着,一路來到萬震山房間外。
推開房門,就看到萬震山正坐在椅子修養着,為了做出被戚長發所傷的假象,他還特意刺了自己一劍,沒有絲毫手軟,所以他現在仍是有傷在身。
萬震山看着戚芳帶着姜羿這個陌生人到來,不由微微皺眉。
他知道自己兒子對戚芳情有獨鐘的,剛剛才把狄雲弄進了監獄,現在戚芳身邊卻又冒出一位陌生青年。
他淡淡掃了眼姜羿,問道:「原來是阿芳,你身邊這位是?」
戚芳沒有說話,退到了一邊,想要看看姜羿打算做些什麼。
「你不用問她了,今天主要是我找你。」姜羿說道。
萬震山聞言才把目光專注到姜羿身上,保持着鎮定的神色,問道:「我們應該互不相識吧,不知你找萬某所為何事?」
姜羿瞥了眼戚芳,說道:「我這個心很軟的,見不得一個天真善良的小姑娘被你萬家耍的團團轉,所以特意為她揭露你的真面目。」
萬震山臉色一沉,冷然斥道:「不知道你胡言亂語些什麼,阿芳,趕緊帶你這個朋友走人,否則的話我可要翻臉了。」
戚芳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依然站在原地,不動不言。
「怎麼,惱羞成怒了?」姜羿戲謔地看着萬震山。
萬震山神色威嚴,沉聲道:「我萬家在這荊州城裏也有些名望,不是你這種小輩可以隨意羞辱
110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