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竹跑到林岳身旁將他扶了起來,擔心的問道:「爹,你沒事吧?」
狂風武館的館主林岳是一個身材魁偉、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和嬌小俏麗的林清竹沒有半點相像之處,外人看了絕不會相信兩人是父女。
他胸口中了秦飛雄一刀,此時臉色有些蒼白,踉蹌着起身後,先是在傷口附近穴道上一點,將血止住。然後寬慰着林清竹:
「放心,我沒事。」
說着,目光如電直視着對面的秦飛雄,凝重的說道:
「秦幫主,真是沒想到,才半年時間不見,你的實力就已經進展到如此境界。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秦飛雄三十多歲的年紀,一雙細長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凌厲,手裏提一把青色長刀,得意而張狂的說道:
「哈哈,林岳,自從我成立飛雄幫以來,你就處處和我作對。之前礙於你的實力,我奈何不了你。現在我的實力已經在你之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彭力和一群黑色勁裝的青年站着秦飛雄的身後,虎視眈眈看着林岳和一眾武館弟子,施加着沉重壓力。
林清竹面如寒霜,怒視着秦飛雄,厲聲斥道:「秦飛雄,上次我爹打傷了你之後還大發慈悲繞了你一命,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今天竟然還想上門殺人,你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
「哼,他當時放我離開,就該知道會有今天的下場。」
秦飛雄眼中寒芒一閃,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只是對着林岳冷然道:
「林岳,你還有什麼遺言就趕緊說吧。你也算是我多年的敵手了,我給你這個機會。說完之後,我就送你上路。」
林岳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就不要用這種手段來消磨我的戰意了。我雖然受了傷,但真要拼死一戰,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說着,就要提刀再戰。
「爹,你現在有傷在身,不適合交手。」
林清竹攔住林岳,拔出腰間佩刀挺身而出,說道:「還是讓我們這些小輩來吧。」
「沒錯。館主,往日裏都是你保護我們,今天就由我們這些弟子保護你!」
王倩也上前一步,和林清竹並肩而立。
武館內的幾名弟子也都站了過來,視死如歸的看着秦飛雄。
秦飛雄掃了眼對面一眾武館弟子,不屑嗤笑一聲:「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想攔我?」
雙方說話之間,吱呀一聲,姜羿緩緩關上了武館的大門,插好了門栓。
他關門的聲音打斷了雙方的話語,將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姜羿緩緩走到林清竹身前,笑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說完,他轉過身,看着秦飛雄背後的彭力,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我練刀的時候,就是你想搶我的刀吧?」
秦飛雄眉毛一挑,不知道姜羿是哪路人馬,看了眼彭力,淡漠問道:「這小子是誰?」
彭力恭敬回答道:「幫主,你最近一直在閉關,所以還不知道。我們鎮裏近來出現了一個傻子,整天在東街的街頭練一套很慢的刀法,就是這個傢伙了。」
其他飛雄幫的幫眾也都帶着嘲諷的神情,譏笑道:「沒想到這個傻子今天還敢來參和我們飛雄幫的事情,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是傻子,當然不知天高地厚。」
聽他們這麼一說,原本對姜羿還有所希冀的武館眾人,不由紛紛露出失望之色。
他們雖然沒見過姜羿,卻也聽說過他在鬧市練刀的事,也都把他當成是走火入魔的瘋子。
林清竹心裏將信將疑,她心中始終覺得姜羿的實力應該不會太弱,不過姜羿畢竟沒有在她面前展現過實力,所以她難免還是有些擔心。
王倩倒是有些詫異:沒想到在這種危機時刻,姜羿還真的敢挺身而出,確實是勇氣可嘉。可惜沒有實力,再勇敢也沒用。
如此想着,王倩不由微微皺眉,就要開口勸姜羿退下:「姜羿,你……」
林清竹卻一把拉住了她,說道:「師姐,姜羿又不是傻子,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的。他既然開口了,我們就相信他一次吧。」
王倩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林清竹的話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