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慢了,還是手藝……」丁凡有些失落的往谷悅手裏的雞塊串上撒着材料,臉上出現了失落感。
「谷書記,你,你……」丁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看着手裏剩的不多的材料,有些內疚、難堪的神色。
但想好的事就要做到底,哪怕遍地荊棘,也要負重前行,就像他選擇了這個近似於蠻荒之地一樣。
「丁子,丁子,踢他……」冷不防,谷悅失聲的叫了起來!
丁凡轉頭看去,只見二胖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串,燙的齜牙咧嘴的也不吱聲,還做着開心的鬼臉。
「混蛋,混蛋,好吃嗎?」丁凡看他吃的那麼好吃,心裏早就知道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的問。
二胖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肉香如飴,q彈十足,香噴噴的味道里透着一股子潛移默化的鮮亮味。
他怎麼也想不到是丁凡恰到好處的放了白糖和檸檬粉,去腥、提鮮,增加肉質的肥美。
肉又是最新鮮的,這種肉串就算放在大酒店裏,在那個年代也得兩毛錢一串。
要是按照和現在物價比較,至少值二十塊了。
但只有丁凡知道其中的奧妙,必須掌握好火候,考慮周圍因素,如果迎風帶着煙,就是國賓館大廚烤出來,味道也不會達到現在這種程度。
「二胖,行,有潛力啊,你給我好好的啊。」丁凡扶着二胖的肩膀,調皮的捏了捏他的耳朵,表揚着他,讓他慢點吃。
「丁子,丁子,這肉皮啊……比省城百年老秋林里的烤雞好吃多了。」身後,谷悅聲音雖然不大,可丁凡還是激動的一下子回頭去。
只見谷悅一隻手拿着碎花手帕,另一手拿着一塊金黃的雞皮,側着臉,優雅的吃着,連聲說好吃。
「見笑見笑了,還缺不少材料呢,改天的,改天的,窩再露幾手。」下一秒,丁凡感覺自己要開心的笑了,連忙蹦了蹦臉,恢復起嚴肅的模樣。
他站在那堆慢慢減弱的篝火旁邊,向着南面黑暗中的群山望去,聽着他倆邊說邊吃,心裏不由升騰起一股子豪情壯志:「這地方好東西不少啊,一定好好研究研究。」
正在吃着最後一塊肉的二胖,手裏捏着肉,掰了截柳條子,捅着牙縫,感覺丁凡現在心情不錯,趁機介紹說:「前面那地方叫二十二站,清朝慈禧太后時的兵家驛站,這地方也駐過兵,那邊,那邊,幾十里地都是金礦。」
丁凡順着他手看去,遠處的天際和森林幾乎鏈接在了一起。
遠處山坡上不斷響起動物的鳴叫聲,還有些昆蟲舞動出了成片的光亮,鬥志勃然的說:「還用你說,當年曰本人從關外撤退時,成天成宿的往裏面運寶貝,運了十幾天,好東西多着呢,咱們慢慢找。」
「撐着了,撐着了!丁子,你這是害人,明天我找你們領導去,誰讓你逼着我吃了一堆肥肉。」吃飽了,谷悅現在想想丁凡弄的這些東西,也就那麼回事,只是別人沒想出這種現烤先吃罷了,又覺得一個年輕女幹部,和這傢伙待在這裏,傳出去難免引起非議。
在那個把生活作風看的無比重要的年代,這算是干工作的硬傷了。
「胖子,最後一串狍子頸部的肉,嘖嘖,那地方才是最好的吃的,來。」丁凡沒搭理谷悅的抱怨,招呼着二胖把狍子最好的肉弄下來點,把肉切成最好的快,像珍珠那樣。
這次,他自然又若無旁人的講起來這種珍珠肉串的美味,煽情到了極致。
現在,誰都知道谷悅說的是氣話,就算讓她回去,黑天半夜的,一個女孩子絕對不會單獨走。
吃了幾串珍珠肉串後,丁凡舉着火把,大步流星的向着山下走去。
二胖美滋滋的扛着狍子,拎着松樹雞,跟在最後面。
「哎,哎,丁子,說實話,哪天你教教我啊。」谷悅趁着二胖低頭無聲笑着,估計是算着明天能賣給供銷社多少錢,悄聲丁凡。
「什麼愛,愛啊,我有名字的,一共五劃,叫丁凡,剛才抱着你胳膊都累腫了,你要學美食烹飪,一會去所里給我按摩去。」丁凡不耐煩的回應着,心裏暗想「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時候不能慣着你,你都吃飽了,就算給你天鵝肉吃,也沒剛才那感覺了。」
「二胖,知道不?哥我在京城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