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擔心嗎?」郭鵬看到辛鯤的臉色並沒有變好。
「我覺得你祖母做錯了,你會怪我嗎?」辛鯤抬頭看着郭鵬,她真的覺得太皇太后做錯了事。
「當然不會,不過,為什麼。這樣不好嗎?相互制衡。」
「當然不!就像現在,侍衛營里,你若不在,我要用人,讓阿大他們傳話,老魏一定會聽我的對不對?」辛鯤不想說複雜了。
「對,我跟他們說了,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郭鵬搖搖頭,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
「若干年後呢?小寶有沒有這個權利?你的孩子長大了,會不會覺得,憑什么小寶會有這個權利?明明這個權利根本不該分出來啊!」辛鯤看着郭鵬的臉,反問道。
郭鵬張了一下嘴,對啊,侍衛營是保護自己的。自己為什麼非要住在這兒,就是因為自己離開辛家巷,侍衛營也得離開,這就是國法。
一個侍衛營就有這麼多問題,若是一個國家的權利,一下子分成兩塊。互相挾制着,那麼怎麼辦?對雙方來說,這應該全是我的權利。
「現在已經沒法退了!」郭鵬搖搖頭,長長唉了一聲。
「是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辛鯤跟郭鵬不同,她現在其實有點不安,一種危險來臨的不安感。
這種不安感其實她並不陌生,但是在現代時,這種危險的不安觀也不多,畢竟,那時是法制的,每走一步,大家都會想想,怎麼在框架里來處置;但是此時,她對面的兩個人,都不會按着律法的規則來走的。因為律法就是他們定的!
所以二十一世紀的危險和輸贏,跟此時的危險和輸贏是兩碼事。她覺得可能會是血流成河!
「沒事,沒事。」郭鵬輕輕的拍了她一下。
「這句話不是誰都可以說的,也不是什麼時候能說的。」
「那什麼時候能說?」
「是真的看到勝利時,才能說。這不是盲目的安慰,而是一種對美好願景,並為之努力的方向,不是你這樣,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時,就說沒事。」
「放心,我會努力,至少我能保住你。」郭鵬隨意的笑了一下。
辛鯤笑了,她有點想拉一下郭鵬的手,但是看着那雙大手,她克制了。她曾經看過香港的電視劇里有這樣的情境,那時,她覺得好看,她能體會女孩的想法,可是現在輪到自己了,原來是這樣。我想牽你的手,可是,我卻不能伸手。
「鯤弟!」郭鵬等了辛鯤一下,他以為辛鯤會說話,但是等了半天,結果辛鯤竟然低下頭,一句話沒說。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境地的。」辛鯤長嘆了一聲,真的就只有他們倆時,就表示他們輸了!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辛鯤去江南自是要快,所以兩天後,她就和郭鵬及侍衛營的人一塊坐上了去江南的水師大船。
「看來本朝的水師還不錯。」辛鯤上下看了一下,她不跟現代的軍艦比,就憑着現在的技術,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
「這是我爹弄出來的,他很重視軍備的。」郭鵬忙說道。
「嗯,挺好。」辛鯤點頭,這讓她說啥,原本就是他管的事,他想爭的話,拿什麼爭,你能自己手上的事都沒做好?他們只有各自把自己的事做到最好,才能覬覦另一半的權利。
「鯤弟!」郭鵬鼓起了嘴。
「做好自己的事,不用夸……」辛鯤堅定的搖了一下頭,「走吧!」
「你是欽差,出京是有規則的。你以為能上船就走?」
辛鯤拍拍腦袋:「快走吧,浪費時間,我只要手上有聖旨,他們還能說我名不正而名不順?」
「鯤弟!」郭鵬無語了,正在伸手下令離開時,遠遠的就看到有人騎馬還有大把的馬車沖了過來。
「看着像禮部嗎?」辛鯤伸着腦袋,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望遠鏡做出來?這年代應該不難吧?
「我表哥。」郭鵬咬了一下牙。
「他們要跟我們去蜜月?」辛鯤腦子再不好,也還沒忘記那位才成親,自己有去蔡家喝喜酒。
「什麼叫蜜月?」
「就是成婚後兩個人不要受任何人的干擾的過一段時間。」
「那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