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因為同為各縣案首,在下在府台大人那兒見過一次辛同學,不過沒說過話。」那幾個人中,自己上前一步,看清楚了一點,然後對辛鯤和姚錄拱了一下手。
「這兒有幾個注意了自己前後左右是誰?」郭鵬假笑了一下,對着圍觀的人一攤手,「順便還知道對方名字的?」
大家都遲疑了一下,好像大家都沒有注意過自己前後左右的人,想了一下,都退了一步。
「看到沒,這麼多學子,天這麼黑,不走近了,都不知道誰是誰。你隔了這麼遠,還知道他的名字,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郭鵬瞪着舉報的人,「你知道他的名字,非說他沒搜身進場,有證人都不成,非要他當眾出醜?你們說,他是不是居心不良,本官要稟明聖上,如此小人,當剝奪其考試資格,永不錄用。」
「時間要到了,各位學子進棚考試吧。」外簾官也覺得郭鵬做的也沒什麼錯,人家有證人,而告狀的這位明顯是有私怨的,因為私怨而亂舉,特別是府試之時,破壞了考場紀律,原當嚴懲的。
「是他,是他讓我舉報的,他說他會給我五十兩銀子。」那人猛的拉出一個人,雙目充血,對那人一臉的憤恨。
大家一塊看到了那人,辛鯤挑了一下眉頭,沒說話。而姚錄皺緊了眉頭,「這位蔡兄,大家同場考試,井水不犯河水,何苦這般下作。」
「姚兄這話就不妥了,剛剛這位學子構陷辛兄,現在又構陷於我,我也很訝異啊!」蔡文一臉的無辜。
「時間都到了,為什麼還不進去?」內簾官帶着人出來,一臉焦慮。
「兩人相互攀扯,下官也很為難。」外簾官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主要是,他很明白,蔡文是蔡相之孫,若是現在和那個窮學生一塊被帶走,自己的官也做到頭了,但看郭鵬一臉裝不認識的,也就只能由他出來解釋。
「都抓走,其它人去考試。」內簾官根本沒有着意看被抓的是誰,直接不耐煩的擺擺手。他能說皇上和兩位相爺都來了嗎?時間不能耽誤。
蔡文倒是想說,不過郭鵬的人把兩人一塊捂了嘴,拖了下去。
郭鵬當沒看見,「快進去吧!遲了大家一塊都考不上。」
大家一塊散了,對他們來說,考試是最重要的。
姚錄和辛鯤一塊進去,不過辛鯤看到郭鵬,對姚錄說了一聲,「我去謝謝那位官爺。」
「應該的。」姚錄也覺得多虧了郭鵬臨危不亂。
「你有時還是挺聰明的。」辛鯤看沒人了,小聲說道,「正好,回頭我讓他在水裏少淹一刻鐘好了。」
「不是該多淹兩刻鐘,新仇加舊恨。」郭鵬抿着嘴笑了。辛鯤還記得蔡文淹自己的事。
辛鯤搖頭,「一碼歸一碼,他淹你,所以我淹他。現在他害我,當然我得用自己的方式來報回來。」
「快點去考試,別讓人看到了。」郭鵬忙笑了。
辛鯤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考試,拍了郭鵬一下,自己去考試了,她進棚時,她就已經把老大夫的藥吃了。但沒想到,進場會引來蔡文。
現在她有點同情蔡文了,自己現在又不能把藥吐出來,所以自己被發現病了,蔡文一定是第一大嫌疑人。不過,這個她就不告訴郭鵬了。
第三場就是單獨的策論,策論其實跟八股文又有不同。有點像是君臣之間的對話,出了題目,考生一邊寫君言,一邊寫自己的主張。
寫的是對於一件事物的看法,還要引經據點。一般一場兩到三個題目,不然也不會一考考兩天了。
辛鯤看看題目,她真的覺得老天都是在幫她的,這也是她寫過的,而且有專門針對少帝的喜好而寫的,所以第三場第一個題目的草稿很快就寫好了。
剛剛寫完,就發現自己的手上出現在紅疹子。輕輕摸了一下臉,有點燙。看來老大夫很有本事,他不可能讓自己在一天之後,突然發病。所以現在好了,她正好想着,怎麼把那個倒霉孩子拉上。現在剛剛好!
「官爺,我不太舒服。」辛鯤對經過的巡場報到。
那位不是郭鵬的手下,只是正常指揮所的人。看到辛鯤的樣子,忙叫來了郭鵬,郭鵬是總管考棚安全的。
所以郭鵬第一時間趕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