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一聲聲時有時無的馬匹哀嘶聲將李起從對蒙古馬的回憶中拉了回來,李起見受傷的這匹馬不願喝水,似乎對其他食物也是沒有興趣,顯現出一幅食慾低下的模樣、
李起知道但凡是食慾低下,那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動物,都是不好的症狀,一定是意味着身體出現了問題。
於是李起細細的查看眼前的這匹馬,在它的腹部位置上發現了一塊半個巴掌大的傷口,看那樣子,像是擦撞所致。
李起再仔細一看,見這傷口還未結巴,非但沒有結巴,這傷口處還有幾條裂痕,裏面的血肉都是看的清楚。
在傷口邊緣,李起還能看見這匹馬的皮膚已經是在開始腐爛,這是受到細菌感染的表現。
李起又摸了摸這匹馬的體溫,發現很熱,看來這匹馬是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發生了感染,從而導致了發熱,若是不能及時治療,只怕這匹馬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李起找到了張四有,將這匹馬的情況說了,張四有頗有些詫異的看着李起,問道:「你懂這些,難道你會治馬?」
李起點點頭,道:「我以前在軍營認識一個給上官牽馬的兄弟,從他嘴裏聽說過一些關於馬的事情,所以多少知道一點。」
「哦,那依着你的意思,這馬該怎麼治?現在大軍就要開拔了,若是不能治,這兩天就要拿來殺了吃肉。」
這時候的戰馬可比不得後世,後世物質充足,所以戰馬死亡後,都是會被埋葬,有的還會專門立碑。
可是在古代不一樣,太平年月如果戰馬死了,有的興許還能享受埋葬的待遇,可是在這年頭,所有的食物都是彌足珍貴,戰馬不能治了,死了,那也是不能浪費的,最後都是要被吃肉的。
李起想了想,問道:「馬的傷口受到了感染,現在在發燒,必須要及時處理傷口,有烈酒嗎?挫傷膏,消炎藥什麼的有嗎?」
張四有搖搖頭,道:「挫傷膏聽過,不過現在沒有,還有你說的什麼消炎藥,這是什麼藥?」
「那烈酒白酒什麼的有嗎?」
「那玩意有的話哪裏留得住,早被那些個將軍拿去喝了。」
李起幾乎是要吐血,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是專責負責養護馬匹的好不好,難道一些常備的藥都沒有嗎?
難道這馬受傷了,你們就簡單包紮一下,這就完事了?
李起心裏想要罵人,可是畢竟初來乍到的,也是不了解情況,所以也不好發飆
回頭看了看那還在地上哀嚎嘶鳴的馬,李起說道:「這馬再不治療,只怕是挨不過今天了,死馬當活馬醫,現在也只能是冒冒險了。」
說着,李起問張四有要來一把刀,又要來一個火把,把刀架在火把上燒。
李起的這個動作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他們似乎已經是猜到李起想要做什麼了,
這時候,那張四有見李起品行還可以,就是對李起說道:「小子,你這是要用燒紅的刀燙馬的傷口嗎?」
李起點點頭,「是啊,現在沒別的辦法了。」
「小子,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馬要是自己病死了,那也沒人怪罪你,這事情常有。可如果這馬是被你給治死的,那你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起聽了就是一愣,這話怎麼說,合着你的意思那就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嘍!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起的猶豫彷徨,那馬用腦袋拱了拱李起的腳,嘴巴裏面發出聲聲哀嚎,好像在祈求李起給他治傷一般。
李起見這馬似乎有點靈性,心裏也是不忍,罷了,反正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有什麼捨不得的,這世道,死,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壞事。
於是李起將一團布塞進了馬的嘴巴里,而後將那已經是燒紅的刀拿在了手裏。
「馬兒啊,你忍忍,是死是活就看這一下了。」
那匹馬看着李起,眼睛裏竟然是留下了兩行眼淚,一眾看護馬的士兵看的都是驚奇,心說這馬真是有靈性,聽得懂人話啊!
看着那已經是在腐爛的傷口,李起沒有猶豫,「呲」的一聲,燒紅的刀就是燙在了馬的傷口上,燒的那馬一下就是「騰」的站了起來,圍着馬廄是到處亂跑,
第十章 少做少錯 不做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