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四海市警方對某提供不正當服務的洗浴中心進行突襲,當場抓獲在各包間中打着按摩,推拿名義,進行不正當交易的男女十數名,其中就包括蘇葉天的生父陸振飛。
其實,他才是四海市警方這次抓捕的真正目標。
十天前,他被一伙人綁架到墳場,之後因為驚嚇過度昏倒,醒來之時,他發現綁架他的人都死了,身上捆着的鐵鏈也斷了,一個人在遍地死屍,陰森森的墳場晃悠,嚇得幾欲昏厥過去,但他壯着膽子回到房間中搜刮,找到房間主人生前將近數千元的積蓄,然後逃離現場。
第二天警方接到報案,墳場發生命案,所有墳墓都被破壞,守墓人李根生死亡,另外現場發現無名屍體數具。
警方調查墳場附近監控,鎖定一名神色慌張的可以男子,那正是陸振飛。
他逃離之後,用這筆錢辦了假證件,然後吃喝嫖賭揮霍地差不多了,又招搖撞騙了些,今夜在這家洗浴中心裏瀟灑,然後被早已佈控多時的警方抓獲。
此刻審訊他的,正是王姿淇和譚禮懷。
「都說了警察同志,我不是四海市的人,我到這裏辦事,被那伙人綁架的,他們把我打暈了,我醒了之後,他們就死了,我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以人品發誓,若有半個字的假話,天打五雷轟啊!」陸振飛口乾舌燥地解釋着。
其實,王姿淇心知肚明,那伙人的死,並非眼前這男子所為,而事發地點的房屋中,也發現了綁架和毆打的痕跡,現場就有陸振飛的血跡,之所以咬着他不放,只因他是唯一的線索,而且王姿淇很確定,這男人行事作風大有問題。
「來辦事?辦什麼事,他們又為什麼綁架你!」譚禮懷質問陸振飛。
「來辦私事,反正不是違法的事情,至於為什麼綁架我,我也不知道,你們可以去查查那些綁架我的人,哦忘了,他們已經死了。」陸振飛死皮賴臉地說道。
「呵呵,經查實,你的證件是假的,另外涉險敲詐勒索,聚眾賭博,賣淫嫖娼,這些都說明你不是個合法公民,具備着殺人嫌疑,若你不老老實實將你的真實身份,和來四海市的動機交代清楚,最後背上殺人犯的鍋,就別怪我們了!」王姿淇冷聲道。
聽到這裏,陸振飛明顯嚇得一哆嗦。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叫陸振飛,五湖市人。」
「來四海市幹什麼?」
「想和以前好的女人複合,她不同意,所以就來找我和那女人生下的兒子,想以他為突破口。」陸振飛坦白地說道。
「你兒子?是什麼人?」
「四海市水木中學的學生,叫蘇葉天。」
「什麼!?」王姿淇登時驚坐而起,譚禮懷也大感震驚,提醒王姿淇不要太過激動。
陸振飛看到兩人反應,也很吃驚,心想:那小子該不會經常和警察打交道吧?
王姿淇緩緩地坐下,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陸振飛,怎麼都無法將這個吊兒郎當的社會渣滓,和那個英武非凡的少年相提並論。
但仔細一瞧,陸振飛的確和蘇葉天有幾分遺傳上的相像。
陸振飛心中忐忑不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他眼珠飛速轉動着。
「警官同志,我有重要線索匯報!而且我親眼看見,那些人會用使用道符和邪術!」陸振飛說道。
「道符,邪術?你跟人民警察扯怪力亂神?以為這樣就能洗脫你的殺人嫌疑!」譚禮懷皺眉道。
「那伙人綁架我,就是為了威脅我兒子蘇葉天!」陸振飛牙關咬道。
「什麼!?」譚禮懷陡然震驚,若是那樣,蘇葉天的立場,可就不利了,而且以蘇葉天的強大身手,搞不好殺掉那伙人的,就是他了!
譚禮懷急忙看向王姿淇,卻見後者眉頭緊皺着。
「送他回拘留室!」王姿淇不容置喙道,譚禮懷只能照辦。
譚禮懷從拘留室中回來時,王姿淇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王警官,是否立刻傳喚蘇葉天進行調查?」譚禮懷說道。
「這事尚存許多疑點待查明,而且蘇葉天背景十分特殊,不宜輕舉妄動。」王姿淇說道。
王姿淇回去之後,詳細調查了蘇葉天的家庭,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