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仙」王難姑,胡青牛的髮妻。
二人即是同門,也是冤家對頭,一個號稱「醫仙」,一個號稱「毒仙」,這些年一直爭鬥不休。
而王難姑的毒術,自然是要比胡青牛的醫術遜色一些。
偏偏她又生性要強,見到每次下毒之人,在胡青牛手中又再度痊癒,心中自然是惱火不已,便故意與胡青牛作對!
在這種情況下,夫妻二人的關係也是每況日下。
無奈之下,為免傷夫婦和氣,凡是王難姑下毒之人,胡青牛便一概不治。
後來王難姑故意隱藏下毒手法,使胡青牛不知道是自己妻子下的毒,便無意中將對方治好。
眼見這一切,王難姑大為惱火,一怒之下出走。
因此,夫妻二人也是分別多年。
雖然如此,但得知金花婆婆不但要向自己尋仇,甚至還打算對自己的妻子下毒手,胡青牛心中自然是激憤不已。
「簡直是欺人太甚!」
蕭晨暗笑,這便是典型的屁股決定腦袋了……
且不說,這件事情首先便是胡青牛見死不救,在明知道下手之人,乃是范遙之後,故意選擇隱瞞真相。
而金花婆婆事後報復,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後者行事的確有些偏激,胡青牛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
更別說從頭到尾,都是毫不知情的王難姑……
可結果呢?
二人雙雙都死於了金花婆婆之手,至於真兇卻始終未曾暴露其身份。
對於三人而言,都算不上什麼好結果。
心念一動,蕭晨當即有了決斷,開口道:「胡先生不必驚慌,如今金花婆婆尚未現身,而她最想要報復之人,自然還是在你身上,而非賢伉儷……」
「但願如此,哎——」
胡青牛一嘆,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懊悔之色。
若是能夠重新選擇的話,他即便是不出手救治韓千葉,也會找一個別的藉口。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
忽然,蕭晨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了一絲玩味之色,幽幽道:「胡先生,在下還聽說,你與華山派掌門鮮于通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對否?」
「鮮于通,我必殺之!」
胡青牛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憎恨,一字一頓道。
旋即,卻又望着庭外天空,出神半晌,幽幽道:「我少年之時潛心學醫,立志濟世救人,可是我救活了的人,竟反過面來狠狠的害我……
有一個少年,在貴州苗疆中了金蠶蠱毒,那是無比的劇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臨死之前身歷天下諸般最難當的苦楚。我三日三晚不睡,耗盡心血救治了他,和他義結金蘭,情同手足,又把我的親妹子許配給他為妻,哪知後來他卻害死了我的親妹子……」
「那個人,便是鮮于通吧?」
蕭晨搖頭,臉上也浮現了幾分鄙夷之色:「此事在下也有耳聞,當年華山派遭逢大變,而鮮于通身為掌門弟子,卻是沒有絲毫根基,無奈之下,他便娶了當時的掌門之女,自己的同門師姐班淑嫻為妻,這才坐穩了華山派掌門之位。」
「所以他就該害死我那妹子?」
胡青牛轉頭,眼中泛起幾分淚花:「想我妹子傾心於他,更是懷有他的骨肉,他竟然……竟然……」
說到最後,已然泣不成聲。
「我前後找過他三次,都遭慘敗,最後一次還險些命喪他手。此人武功了得,更兼機智絕倫,他的外號便叫作『神機子』,我實在遠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身為華山派掌門,人多勢眾。我明教這些年來四分五裂,教內高手自相殘殺,個個部是自顧不暇,無人能夠相助。」
再說,我也恥於求人……這場怨仇,只怕是報不成的了。
唉,我苦命的妹子,我自幼父母見背,兄妹倆相依為命……」
「胡先生放心,他日若是有機會,在下定會將那鮮于通擒下,帶到先生面前,」蕭晨道。
「此言當真?」
胡青牛聞言,不由一顫,臉上帶着希冀之色。
自家人知自家事,胡青牛深知,若是沒有他人相助的話,想要向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