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寶塔此前加持在獅子號上。
獅子號被羽行巨艦黑光鎮壓的同時,寶塔也受到影響,有些沉寂。
被捉入敵方戰艦後,那鎮壓用的黑光漸漸退去,換了兩個羽行聯邦的元嬰老祖出手,一起試圖鎮壓三層寶塔。
但對寶塔來說,兩個元嬰期修士帶來的壓力,自然遠遠比不上堪比元神大能的第五世代巨艦。
籠罩三層寶塔的紅光,突然變作金光。
寶塔的靈力,因此驟然得到提升。
金光閃動間,生生將那兩個羽行聯邦的元嬰老祖震開。
無奈獅子號被捉進來後,便被船塢內的法寶設備固定住,特製的管道更直接連到動力艙上,抽取獅子號儲備的靈能,使之無力掙脫,結果最終只得三層寶塔自己脫身出來。
沈健試圖讓三層寶塔發出幾道金光,斬斷獅子號上的束縛。
但那兩個羽族的元嬰期老祖立馬趕上來,各施手段,擋住三層寶塔。
沈健此刻人不在塔中,想要靈活駕馭寶塔,難上加難,無法進行更精細的控制。
偏偏他此刻又不能離開獅子號到艦外去。
唐恕遠等越來越多的羽行修士,這時都侵入到獅子號里。
「老王,笑語,你們眼下在哪裏?」沈健手持靈槍,一槍方倒一個羽行修士,同時急聲問道。
「從醫療室出來了。」王謹言聲音更急,連珠炮一樣:「幸虧出來的早,要不然就被人堵在那裏了。我們暫時沒事,方笑語和艦上軍醫在照顧傷員,問題是接下來再有受傷的人不好找我們,我們現在被人攆兔子似的到處東躲西藏。」
沈健伏低身體,仿佛趴在地上,但四肢一起用力,以一個非常規動作,像是四腳蜘蛛踩水一般高速移動,躲到另外一邊角落裏,避過敵人傾盆彈雨。
「石道兄跟你們在一起嗎?」他一邊躲避敵人攻擊,一邊問道。
「在!但還是人事不省,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戰艦震動的緣故,方笑語說他好像比先前好一點了,不過試過許多辦法,仍然沒能甦醒。」王謹言答道。
「不是戰艦震動的緣故……」沈健說道:「送他去動力艙那邊,你們也躲過去。」
王謹言愕然:「動力艙等於是死胡同,進去以後被人堵住就再沒地方跑了,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大家就可能一起上天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沈健說着,突然沒了聲音,卻是潛入濃煙里。
他悄無聲息的疾行,然後突然爆起,一拳正中一個羽族修士咽喉。
對方受了這一擊,脖子頓時形成不自然的曲折,身體倒向一邊。
「……送石道兄去動力艙那裏,卸了那裏的一些靈能構件,你設法讓他直接接觸這艘羽行聯邦吸取獅子號靈能的符陣。」解決了剛才的對手,沈健才有功夫繼續說道。
王謹言更是驚愕,但心中靈活一閃,立馬反應過來:「你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再刺激石道兄一次?
這艘羽行戰艦確實是毀滅麒麟界,殺他家人的兇手,但他本人只是通過光影圖像旁觀,此前並未當面接觸過敵艦啊。」
「那刀意,很獨特,超乎想像,並非單純有形實質,而是連無形的精神意志也有影響。」沈健說道:「那可以是一道橋樑,而我們現在正處於敵人的戰艦上。」
王謹言明白過來沈健的意思。
到了這裏後,石霆的情況似乎稍有好轉,神魂上受到的鎮壓,略有鬆動。
原因或許並非戰鬥的波及,而是因為他們身處敵艦上,這艘讓石霆精神上極度憤恨,情緒催動到極致的羽行戰艦,刺激到了石霆。
石霆此前並未親身接觸過這戰艦。
但那玄奧的刀意,突破了虛實之間的界限,成為兩者之間的橋樑。
沈健正是聞聽石霆此刻的反應後,心中方才生出猜想。
「眼下,每一分力量都是我們急需的。」他一刀劈出,將一個羽行修士砍倒:「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王謹言這次的回答話很少:「你們撐住等我!」
他現在也清楚沈健為什麼讓他帶着石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