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瀅父親的描述,沈健若有所思。
「姚震他們,說司宇龍也沾逍遙冰,但是檢查的結果,司宇龍是清白的?」他追問一句。
李父言道:「是啊,大概是反咬一口拉人下水吧,在姚震的別墅,也找到了司宇龍,這小伙子反應對方誘他下水,他虛以為蛇,後來覺得不對,所以報案。」
沈健問道:「他有說自己去姚震的別墅做什麼嗎?」
「據他所言,他受僱於姚震幫忙收購一些寶物,但沒有收穫,本意是想請姚震寬限他幾天時間,結果激怒了姚震,還遭到姚震毆打。」李父答道。
沈健言道:「明白了。」
李父問道:「怎麼,有問題嗎?」
「司宇龍我認識,打過些交道,感覺他不單純,但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好。」沈健答道。
「這樣啊,我留心一下。」李父說道。
「謝謝您,讓您違反紀律跟我說這麼多。」沈健歉然道。
「確實有些違規,不過事關那個姓姚的小兔崽子,告訴你也無妨。」李父笑道。
兩人又聊了一陣後,結束傳音。
沈健低頭看自己的掌上靈腦不出聲,靜靜思索片刻,在通訊錄中翻出司宇龍的名字,發送一個傳音申請。
但提示對方目前關閉掌上靈腦。
沈健想了想後,發送一條信息過去。
…………
一個偏僻但佔地面積廣闊的公園裏,司宇龍悄悄躲藏於此。
他已經收到風聲,海鷹會的人正在找他。
司宇龍連掌上靈腦都關了,靜靜藏在這個少有人來,即將廢棄整改的舊公園裏。
他不能這麼快就被人找到。
找個避風的地方,像流浪漢似的蓋着報紙眯了一覺,直到後半夜,常人該睡最熟,夜貓子也都熬不住的時候,司宇龍醒來。
他悄悄打開自己的掌上靈腦。
未接傳音很多,未看消息也很多,司宇龍掃一眼,就飛快刪除。
但其中一條消息,讓司宇龍身體驟然僵硬。
「龍哥,你的文肝天賦,是不是也已經恢復了?」
消息來自沈健。
司宇龍霍然從地上坐起。
他盯着這條消息看了良久,身體才重新放鬆下來。
略微沉吟,司宇龍回復一條信息給沈健:「機緣巧合下,走了點好運。」
發送之後,他把掌上靈腦關閉,靠坐在公園假山上,閉目養神。
黑暗褪去,黎明漸漸到來,細微的晨光灑在司宇龍身上。
到了早晨,公園裏開始有了晨練的人。
司宇龍小心的避開他們。
可當他藏好沒多久,便隱隱感覺,有人靠近。
髭鬚青年似乎想起什麼,身體再次變得有些僵硬。
少頃,一個女子轉到了假山後面。
她留着略帶波浪的長髮,小麥色皮膚,五官姣好,年歲二十左右。
看見司宇龍,女子輕聲說道:「怎麼弄成這樣?」
「誰都能問我這個問題,唯獨你不行。」司宇龍語氣冷漠,卻似乎不只是針對今天的狀況。
歐陽萱低聲道:「我今早上才剛剛聽一個畢業後在海鷹會的學長提起,他們有人在找你,你怎麼招惹他們了?」
司宇龍言道:「跟你無關,你走吧。」
歐陽萱說道:「你可以去找警備隊。」
「你覺得你第一時間就想到我在哪裏,很感人嗎?」司宇龍冷冷說道:「我們當初在一起,不算什麼秘密,海鷹會查出來不難,而你現在就可能幫他們帶路。」
稍微頓了一下後,司宇龍聲音更冷:「看來不是可能,而是已經來了。」
他能隱隱感覺,有不少人闖進公園,正朝假山這裏靠近。
「我跟他們不是一路。」歐陽萱說道。
「造成的後果沒什麼不同。」司宇龍漠然。
「不,有不同。」歐陽萱說道:「我來這裏以前,已經報了警備隊。」
果然,遠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