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時候,馬背上陳沐被顛出一身熱汗,反倒戰馬身上連汗都沒出,等他翻身下馬撒開韁繩,人家看看他打出個響鼻,自己去校場上接着溜達了。
「這些兵器都不錯,但馬力有限,你們這些旗官都記住我剛剛是如何測試的吧?依次測試。」陳沐輕輕晃晃頭,不想影響旗官測試,並未說出他心中的心儀兵器,只是道:「騎兵的兵器總重限在十八斤。」
自杜鬆手上接過汗巾,飲下幾口溫水,吩咐旗官披掛騎策從口市購入的蒙古健馬測試兵器,走出幾步他這才對杜松道:「我覺得帶馬刀、金瓜各一、大槍一杆,手銃兩支比較好。」
「屬下覺得都差不多。」杜松接過汗巾遞給從人,他是覺得只要陳沐讓他上戰場,拿啥兵器都能給老家砍出一條街的門面房,笑道:「反正肯定不帶騎弓。」
陳沐正在筆記上記着什麼,聞言轉頭瞪起眼賴,道:「你是覺得我弓術不佳?」
「屬下不敢。」杜黑子一本正經抱拳,說得是義正言辭,道:「新兵來源雖各有來路,騎術能比過陳帥的不多,射術能超過陳帥的也不多,讓他們練騎射,仨月連步射都學不會。」
「步射怎麼了,我就是從騎射學起的,練……不說騎射了,騎馬放銃容易得多。」
測試兵器對陳沐來說其實是個特別尷尬的事,他不是杜松這種舞得動大槍、開得中騎弓的傳統武將,人家從小練到大的本事比不得,他的強項在火器,但即使再驚艷也不會讓別人覺得特別,反倒是其他兵器稍稍失誤,別人就會覺得喔!這個陳帥不會!
杜黑子的小眼神已經足夠說明情況了,陳沐覺得自己的親兵隊長在用眼神告訴自己,他在馬上用大槍互沖能捅翻十個陳沐,用騎弓對射能射倒二十個陳沐。
但即使是杜松也不會想和陳沐單挑的,他聽說濠鏡有個老主教過去被陳沐氣壞了,要跟他決鬥,結果劍都被手銃打飛了。
在決鬥的藝術上,這就是個仗着火器的流氓!
「走,叫上宗煉與魏指揮,去看看真定來的槍術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