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都有了行禮。陳沐騎上馬兒穿着緞麵皮靴,邵廷達一背囊好幾盒胭脂水粉,余者也都買了些小物事零碎,魏八郎偷偷摸摸地把冰糖紅果用油紙包着揣進懷裏,還不忘往疼得直哼哼的鄭老頭口裏塞一顆。
「酸甜,不疼!」
如果說來廣州府時歷經一場血戰,他們身上多少帶着殺伐之意,有些許的行伍氣息,看了廣州府兩日繁華,再從廣州府往回走,模樣就兵荒馬亂了,活像群兵痞難民搶了東西逃荒。
陳沐晃晃悠悠騎在馬上,跟着白氏家兵走了四五里路,這才行出路人稠密的路口,遠遠地便望見白元潔百無聊賴地拿着馬鞭甩弄路邊半人高的蓬草,幾個白氏家兵侍立一旁拉開警戒,更遠些的樹下,張永壽一邊怒罵一邊拿着刀狗屁不通地砍在樹上。
「來了?」
陳沐下馬抱拳行禮,白元潔招手讓他過去,掰開馬嘴看了兩眼,臉上笑意不多,道:「北馬比南馬強健,就是老了些,五六兩銀子,你倒也捨得!」
白元潔是識貨的,一眼便將馬價猜得八九不離十,陳沐點頭賠笑,這才朝張永壽那邊望了一眼,正好看見那位一刀劈在樹上把刀嘣斷,氣呼呼地丟開刀柄,仰頭怒罵着什麼。
「老子早晚殺光他們!」
陳沐努努嘴,對白元潔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能出什麼事?受文官歪鼻子氣,被小吏晾了一天一夜。」白元潔無所謂地望了一眼張永壽的方向,嗤笑着輕聲搖頭道:「想在律法之外跑關係,就別埋怨人家給氣受——你記住了!」
第十八章 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