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李贄在牧野平心靜氣地進入長屋聯盟海法沙的部落,進行觀察牧野土民的生活態度、文化融合。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大洋上隸屬合興盛的武裝商船再一次將數以千計的士兵送至英格蘭。
或者說,是夷蘭島。
大體上來說,命名、歧視這些事就像一面鏡子,映照出的往往是自己的喜好與內心。
艾蘭與夷蘭被人們合稱為艾夷群島,這個名字並不見於東洋軍府任何官方文件之上,但卻流於人們內心之中,口口相傳。
這個名字最初,出自大明為遠征海外從朝鮮南部、日本東部招募的軍夫,他們文化程度低下、字也不認多少,無法指出正確的名字,更不會說。
儘管文字相通,但同樣一句話發音不同,就算發音同了,語序也不同。
漢語是主謂賓:我吃飯。
朝鮮與日本的語言則是主賓謂:我飯吃。
況兩國過去,幾乎與這個時代的歐洲相同,都是貴族階層才能學漢文,平民百姓連本國的東西都沒機會學。
對周邊諸國而言,強盛而有力的漢文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能藉此學習中原的文化、科技,另一方面也很大程度上阻礙其本國上下階層的交流。
比方說朝鮮,說話和寫字不一樣,這事多讓人難受啊。
如果百姓能跟貴族說上話,貴族張嘴:「你飯吃思密達?」
「我飯吃思密達!」
交流還是比較順暢的,可平民沒什麼機會能見貴族,要學習得百~萬\小!說、看文字,一句說起來是我飯吃思密達的話,寫出來卻是我吃飯。
非常不便於理解,自然為學習提升了很高的難度。
李氏朝鮮第四代世宗大王就已經認識到漢文給交流帶來的不便,設諺文局廣招學者,把漢字拆了對標朝鮮語音,來創造文字。
可這東西沒啥用,因為那會不是先民高唱詩經的時候,那已經是明英宗朱祁鎮時期了,漢字發展極為成熟,根本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真正成功的去漢字運動,是二戰後的韓國,乾淨徹底,也造成一個無法挽回的問題,韓國青年無法查閱本國史料。
因為不學,他就看不懂以前人寫的什麼。
所以他們就算知道大明人把一個地方叫什麼,也只能學出語音,卻不知是哪個字。
到了海外也是隨意拼湊,偏偏許多人都住在東洋,還因是第一批加入漢文學堂的人物,混上了教書先生之類的公職。
說起來,可能這個世界的人物並沒有如此感觸,但世界已經回到了本來的模樣,好像百年前的地域認識。
沒有這個國、那個國,朝廷只有一個,它在北京,過了長白山,就叫高麗地面。
因此他們給別人起這些名字,很正常,像艾夷群島,直接把倆大島的人都鄙視了。
他們覺得這裏離大明遠,太遠了,比他們出身地面遠得多,該鄙視。
反倒是大明人普遍沒有這種情緒,這不是因為大明人好,而是他們單純地鄙視所有人,以至於能一視同仁。
就好比說一個人坐擁二十萬畝田地,叫土地兼併要是這個人擁有七百萬頃田地,那就只能叫土地國有了。
像東洋軍府,就在亞洲擁有一百四十七萬頃地,實現了土地國有,把它們分給移民不准買賣,田荒了就收回,沒田的人還能再找軍府要。
不過對英格蘭的官員、倫敦知府湯顯祖來說,沒什麼好鄙視的。
在倫敦府衙,北方的戰爭仍未結束,且軍府人員一致認為很難結束。
女王伊麗莎白被押送上船,舊都鐸王室煽動貴族對愛爾蘭的殖民屠殺、對普州、對明軍的一切醜化都成為其作為戰犯的證據。
但都鐸王室的統治滅亡並不意味着這片土地迎來長久和平。
德雷克的叛軍依然勢大,儘管其在不久前才剛因攻打府城被應明領軍擊敗,從叛軍被打成海盜,但很快北方就再度傳來其在蘇格蘭登陸,捲土重來的消息。
而在普州到倫敦府、倫敦府到蘇格蘭的廣闊山野,盜賊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