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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有點兒自知之明!」元豐帝輕嗤冷笑,看向宣陽伯:「既然雙方各執一詞,田愛卿為何偏聽偏信?」
宣陽伯道:「皇上,微臣的兒子微臣清楚,他不會殺人。且事發之後定郡王夫婦立即出現,此事太過巧合,不由得微臣不起疑。且微臣也相信微臣的兒子不會對微臣撒謊!這是要命的大事,他不會撒謊。」
元豐帝輕輕舒了口氣,看看人家,這才是做爹的樣子。再看看自家這個沒半點兒骨氣的貨色,元豐帝實在沒眼看。
「此案不必重審了,」元豐帝看了他們一眼,仿佛並沒看到臉色大變的宣陽伯,不緊不慢說道:「當時在場的不僅僅有定郡王夫婦,還有朕身邊的心腹侍衛。」
宣陽伯:「」
謙王:「」
「當時朕正在濟南城微服私訪,秦朗蘇氏伴駕。聽到有人喊『殺人了』,還是朕吩咐他二人前往去看怎麼回事,與他們同行的,有朕的心腹侍衛。朕的侍衛早已稟報了朕,他們趕到的時候,那人已經一刀斃命,匕首刺穿了心臟,絕無不曾咽氣的可能。況且,蘇氏只不過蹲下去探了探鼻息而已,眾目睽睽之下,你以為她能做什麼?」
「田愛卿,你的兒子,撒了謊。」
「皇上」宣陽伯渾身冰涼,喃喃說不出話來。
謙王心中則暗暗鬆了口氣,心道這就好、這就好,這麼說來此事跟謙王府完全沒有關係啊那他就放心了!
他卻不知,他已經被元豐帝在心裏打上了一個涼薄冷酷自私自利的標籤。
「皇上!」宣陽伯突然連連磕頭起來,顫聲道:「皇上,微臣該死!那逆子就算、就算撒了謊,可也並不表示此事跟定郡王無關啊!說不定是定郡王提前設計——」
「放肆!」元豐帝大怒,厲聲呵斥:「誰給你的膽子如此污衊定郡王?嗯?當時走哪條街是朕決定的,定郡王夫婦從頭至尾沒有給過半點建議或者暗示,這一點朕敢保證。你倒是說說,定郡王如何事先安排?嗯?還有,事發之時,若非朕出聲,定郡王夫婦根本沒有前去看望的意思,在他們眼裏,朕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他們不會輕易離開朕的身邊!倘若他們並不曾出現,你那兒子,又何來機會攀咬誣陷?」
「秦朗是朕的親孫兒,沒有證據,誰也不准污衊他!真當朕會不管嗎?」
元豐帝眼風凌厲的一掃謙王,沒來由的感到非常憤怒。
不管怎麼樣,秦朗是他嫡親的孫子,在孫兒這一輩中,他算得上是箇中翹楚了。
不僅僅是他,還有蘇氏。這些孫媳婦中,有幾個能跟她比?
謙王沒個當父王的樣也就算了,畢竟秦朗從小沒長在謙王府中,他們父子之間沒有多少感情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宣陽伯算個什麼東西?他憑什麼膽敢如此輕視秦朗?
當着自己這個君主的面,就敢如此口沒遮攔的污衊秦朗,誰給他的膽子?
倘若當時自己不在場呢?倘若此事自己一無所知呢?那麼,聽了他的話,是不是便疑心上秦朗了?
秦朗何其無辜!
宣陽伯完全嚇懵了,他沒想到皇上的反應會這麼大,更沒想到這件事裏邊居然處處都有皇上的身影。
元豐帝猶自憤怒,冷冰冰盯着宣陽伯繼續道:「當時朕吩咐秦朗與朕兩名侍衛過去看看怎麼回事,朕的侍衛已經將現場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朕。呵,你那好兒子,與你倒是一脈相承、不愧是父子啊!蘇氏不過是蹲下去探了探那人鼻息,他便能一口咬定是蘇氏動了手腳才置人於死地,敢情他手中匕首是假的?刺穿了心臟還能剩一口氣?要不,你來試試?倘若你也能活下來,朕便赦免他無罪,如何啊?宣陽伯,你要不要試一試!」
「皇、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宣陽伯嚇得臉色煞白,汗濕衣襟,額頭上冷汗涔涔,跪在那裏連連磕頭。
他是真的給嚇慘了,心驚肉跳。
謙王也嚇慘了,跪在那裏同樣冷汗涔涔、心驚肉跳,他張了張嘴,想要幫宣陽伯說兩句好話求求情,可愣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誰也沒有想到,元豐帝竟會如此護着秦朗蘇氏。就連謙王自己也沒有想到。
謙王心裏除了害怕,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