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用帕子捂着臉,她哭奔出了顧大夫人的院子。一筆閣 m.yibige.com
顧大夫人和花氏在房裏反應過來,她們出了房門,瞧見月氏已經哭奔出了院子門。
顧大夫人的臉色完全的黑沉下來,說「等到老二回來,我要跟他商量換院子的事情,那院子邪門,怎麼娶一個如此,再娶一個如此。」
花氏伴在顧大夫人的身邊,她是完全不敢說任何的話,顧大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這些年,她可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服侍在顧大夫人的身邊。
花氏扶顧大夫人進了房,顧大夫人也不是那種完全不體貼的婆婆,她跟花氏說「你回去歇着吧,那一邊,等你二弟回來再說話。」
花氏輕輕的點頭,她出房的時候,她給顧大夫人身邊的管事婦人眼神。
花氏在院子等了片刻,管事婦人匆匆奔了出來,說「大少奶奶,夫人的神色不太好,你有什麼吩咐,只管說。」
花氏嘆道「你照顧好母親,有任何事情,你都趕緊來通報。我這邊派人去跟醫婆說一聲。」
管事婦人輕輕的點頭後,她又趕緊轉去別處,花氏趕緊出了顧大夫人的院子,她要安排周全的事情太多了。
花氏這一時還真沒有心思去管月氏如何,她要忙着為月氏收尾。
而月氏哭着回了勿忘居後,她安坐在房裏,她哭一會停下來歇一會,她最初還是能夠靜坐等着花氏主動前來寬慰她。
只是天色暗了一些,花氏都不曾來,月氏紅腫着雙眼問身邊人「你去瞧一瞧大少奶奶如今走到哪裏了?」
月氏身邊的兩個丫頭互相瞧了瞧,黃衣丫頭在藍衣丫頭眼神逼迫下,她不得不走出方去打探花氏如今在哪裏。
月氏由藍衣丫頭服侍着洗了臉面,她啞着嗓子問「我如今很難看嗎?」
藍衣丫頭瞧着月氏看了看,低聲說「主子現在有一種弱不禁風的神態。」
月氏其實最喜歡和人提及前顧二少奶奶弱不禁風的姿態,藍衣丫頭這一時只能想到這話來回主子。
月氏湊到鏡前打量後,她手撫着臉搖頭說「我的臉圓了一些,我的身材也不是那種嬌柔類型,我再傷心,也到不了弱不禁風的地步。」
藍衣丫頭有些着急起來,她越着急越想不出話來回月氏,她的心裏暗暗的悔了,她應該搶着出門去打探消息。
黃衣丫頭很快進了房,她低聲說「主子,大少奶奶在安排晚餐。」
月氏伸手撫一撫眼睛,搖頭說「我這般模樣,還是不太方便前往閒居用餐。」
黃衣丫頭瞧着月氏的神色,她趕緊低頭解釋說「大少奶奶在安排自家房裏的晚餐。」
月氏臉色變了變,她瞧着黃衣丫頭說「你現在連回話都不會了?下去,罰了這個月的月銀。」
黃衣丫頭趕緊退下去,藍衣丫頭立在月氏的身後,她是連喘氣都是慢慢的,她不敢驚擾了月氏。
她們這些服侍月氏的丫頭們,一個個心裏面都明白着,如黃衣丫頭罰了月銀後,那也是沒有機會近前來服侍月氏,黃衣丫頭最好的下場,就是給月氏安排嫁了老實的小廝。
花氏有心想要為月氏收尾,只是月氏傷心哭奔出去,她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而且她也沒有避諱着走小道,等到花氏有心想為她收尾,都已經沒有那個機會。
顧二夫人妯娌們聽到消息,都趕着探望顧大夫人,等到她們聽顧大夫人說了實情後,妯娌們面面相覷起來。
顧四夫人嘆息着跟顧大夫人說「大嫂,你顧好自個的身體,二侄子這般大的人了,他會處置好家事。」
顧大夫人瞧着顧四夫人苦笑了起來,說「四弟妹,我家老二的命,怎麼總是差了那麼一些些啊?我們當年相看月氏的時候,她明明是一個明朗大方的好孩子。」
顧四夫人愣了愣,當年的事情,大約只有顧大夫人相信月氏是那樣的一個大方得體的好女子。
顧四夫人曾經跟顧大夫人說過,顧佑秀再尋妻室,寧願尋一個稍稍在親事上面有過經歷的女子,也不要尋這樣一個單純不知事的小女子。
顧大夫人認為顧佑秀是值得最純真的女子相伴一生,顧四夫人因此不再了聲,她再說下去,反而會傷了妯娌之間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