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陶哥1224的五萬幣打賞)
莫大的恥辱!
寧岐此時感覺自己仿佛不着寸縷站在烈焰之中。
全身的每一寸都受到了炙烤,從內到外都仿佛要徹底燒焦了一般。
儘管沒有人表現出來,但他依舊感受到在場許多人心中的幸災樂禍。
還有他們的目光,都充滿了譏笑。
他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在位最短的少君了。
剛剛被推選出來,僅僅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廢掉了。
奇恥大辱!
之前太子寧翼丟人,但他現在寧岐更加丟人。
會成為天下笑柄的。
此時寧岐幾乎敢肯定,父王肯定早已經醒過來了,他明明可以來中斷所謂的選王會的,但他依舊任由等到推選結果出來,等寧岐享受到權力的滋味後,再忽然出現狠狠地打臉。
啪啪啪啪!
寧岐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被瘋狂地扇打着耳光。
不僅是寧岐,還有帝國廉親王,還有王后祝氏。
寧元憲的耳光幾乎狠狠抽打在他們的臉上。
仇恨!
刻骨的仇恨。
任何言語都難以形容寧岐內心的感受。
父王,你竟然讓我蒙受這等恥辱?我會永遠銘刻在心的。
……………………
帝國廉親王望着寧元憲良久。
這個人在二十幾年前曾經跪下乞憐,如今竟然變得這麼偏執了?
竟然如此對抗帝國?
眼下這個局面應該怎麼辦?
廉親王也覺得自己腦袋要炸開了一般。
這次的差事他辦砸了。
選王會,強行按着群臣的腦袋寫下了寧岐的名字,這讓帝國在越國臣子心中形象大跌。
當然了,如果能夠換來寧岐繼位,這樣的代價也沒有什麼。
但是現在醜態露了,寧岐又沒能上位,反而會成為天下笑柄。
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哈……」帝國廉親王上前道:「元憲賢弟,你這次中風可是把人嚇壞了,皇帝陛下尤為關切,所以派遣我來了,你該不會責怪我越俎代庖吧?」
國君寧元憲道:「怎麼會呢?我謝謝王兄都來不及。」
帝國廉親王道:「越王醒過來就好,朝內也有人主持大局了。越國太后的大喪要趕緊辦,抓緊辦啊,遺體不能總停在靈堂之上啊。」
國君寧元憲道:「王兄說得有理。」
接着,寧元憲道:「諸位臣工,你們也看到了,寡人雖然甦醒了,但是病體未痊癒,行動不便,說話不便。寧政你作為太子,接下來就由你監國了。」
「兒臣遵旨!」
寧元憲道:「寧綱呢?」
片刻後,寧綱出現在朝堂之上。
寧元憲內心一熱。
疾風知勁草,這位寧綱王叔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關鍵時刻竟然捨出性命維護越國。
寧元憲道:「寡人準備了密旨,是當着寧綱和寧啟等顧命大臣的面寫下來的。但是密旨卻被人調換了,所以寧綱做出毀掉密旨之事,因為他毀掉的是假密旨,此舉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寧綱叩首。
寧元憲道:「王叔,我讓沈浪給你準備一副好的假牙。」
寧綱王叔四顆門牙都被砸掉了。
寧綱道:「臣老了,面容也無所謂了,牙齒掉了就掉了。」
寧元憲笑道:「不行,這樣說話漏風。我說話已經不清楚了,你不能也不清楚啊。」
接着,國君寧元憲道:「之前是密旨,現在下一道明旨。寡人身體不佳,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一旦那一日到來,寧政立刻繼位為王。並冊封卞逍、寧綱、寧啟、金卓為四輔政大臣。」
這話一出,宰相祝弘主面孔一顫。
這是最公開的打臉了。
他是尚書台第一宰相,竟然不能位列輔政大臣,何等之恥辱。
頓時祝弘主顫顫巍巍,上前跪下道:「陛下,老臣已年邁,正式向陛下乞骸骨。」
祝弘主再一次請辭。
「准。」寧元憲直接了當道:「祝弘主年紀確實大了,也該回去頤養天年了,准許辭去尚書台宰相一職,但太子太師之位保留。」
祝弘主叩首:「臣謝陛下洪恩。」
樞密院副使種鄂有心也跟着辭官,但還是壓制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不能辭官。
「祝弘主退了,寧綱王叔,這個尚書台第一宰相,就由你辛苦了。」寧元憲道。
寧綱道:「臣當盡心竭力。」
寧元憲道:「如此一來,尚書台就少了一個人。王承惆你這個御史大夫就再挑一副重擔,把尚書台第四位給擔起來。」
御史台大夫王承惆叩首道:「臣遵旨,謝陛下洪恩。」
寧元憲道:「太子,寡人精力不濟,太后的喪事就交給你了。但務必記住一點,不要鋪張。」
寧政叩首道:「兒臣遵旨。」
「走吧,回去歇着了。」寧元憲道。
沈浪又推着輪椅離開了朝堂。
寧元憲竟然是表現出完全放手的意思,把一切國政交給寧政。
……………………
書房內!
卞妃再給寧元憲餵飯。
這是乳鴿飯用人參和雞湯蹲了很久的,乳鴿也很爛,拌在飯裏面非常酥軟,而且也足夠美味。
寧潔長公主跪在了面前,她依舊顯得非常安靜。
「為什麼?」
足足好一會兒,寧元憲方才問道。
寧潔長公主道:「請處死我吧。」
寧元憲道:「我問你為什麼?」
寧潔長公主額頭磕下,道:「請陛下處死我。」
寧元憲道:「不能說嗎?」
寧潔長公主昂起頭道:「王兄,你不該醒來的,你不該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寧元憲道:「那我應該什麼時候醒來呢?」
寧潔道:「半年之後。」
寧元憲道:「是寧寒跟你這麼說的嗎?」
寧潔又沉默不言。
寧元憲道:「朝堂之上,我忽然倒下,是誰直接動的手?」
「我!」寧潔長公主道,然後她掏出了一件東西。
同樣是一顆寶石,只不過是藍色的寶石,這就是那個噩夢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