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十九確定,這幅牌九沒有任何記號,絕不可能作弊。
但沈浪每一次都贏,這……這是什麼運氣啊?
他剛剛入贅伯爵府,就那麼氣勢沖天嗎?
關鍵是,這個小白臉每次連牌都不看,直接押一千金幣籌碼,偶爾有時候任性了,直接押兩千。
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啊?
誰給你這麼強的勇氣啊?
這裏明明是我田十九的賭場,為何你卻屌得像回家了一樣,閉着眼睛拿錢啊?
沈浪當然會贏,因為每一張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啊。
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而旁邊的賭徒完全看得如痴如醉!
牛逼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彩的場面啊。
當然,連贏幾把他們是見過的,甚至連贏十幾把都有。
因為賭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但是像沈浪這樣輕描淡寫連贏八把,而且足足贏了一萬多金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真的太牛逼了啊!
終於,沈浪贏到第九把的時候,田十九近乎崩潰了,渾身冷汗爆出,雙手完全僵硬。
怎麼會這樣啊?我明明是玄武城第一賭神啊,我怎麼可能會輸?
「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他嘴裏不斷念道,因為沈浪已經贏了一萬三千金幣了,加上之前贏的,扣除借的一千金幣,沈浪足足贏了一萬六。
你沈浪欺人太甚啊!
一個銅幣都不帶,還贏走我一萬六!
這是個天文數字,義父一定會將他扒皮的。
「我,我忽然頭有些暈,這就失陪了……」田十九顫聲道。
他真的不能再輸了。
原本他是輸不了這麼多的,但是不甘心啊。
輸了一把想要贏,想要翻本,想要坑死沈浪。
不知不覺,就輸了一萬六金幣,這幾乎是這家賭館一年的淨利潤了。
再輸下去,要死人的!
田十九起身後,一陣踉蹌,幾乎要昏厥過去。然後他直接離開了賭桌,朝着徐家飛奔而去。
他必須立刻去稟報義父大人。
局面失控了,會完蛋的!
然而,田十九剛剛離去之後,才是賭場災難的開始。
接下來,沈浪橫掃每一張賭桌。
將富貴坊的每一個夥計,掌柜,大師傅都贏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慄。
而這些賭客真的要瘋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啊,太瘋狂刺激了!
沈浪望着他們道:「都傻站着幹什麼?跟着我押啊!」
幾百個賭徒先是一呆,然後徹底瘋了。
幾百個賭徒都跟着沈浪一起押。
沈浪押什麼,他們也跟着押什麼。
富貴坊的末日來了!
剛才是沈浪一個人贏,現在是整個賭場的客人一起贏。
輸的只有田橫的富貴坊賭館。
「啊……」
又一個賭桌的師傅承受不了這個壓力,捂住心臟直接昏厥過去,口吐白沫,渾身抽抽。
「賭神,賭神,賭神……」
「沈爺萬歲,萬歲……」
整個賭館徹底沸騰了,沈浪成為了幾百名賭徒的英雄。
原本不管是田十九還是賭館掌柜在,都可以直接中止所有的賭局,甚至將賭場臨時關門。
但是田十九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直接跑去給田橫通報,來不及將賭場關門。
所以,沈浪帶着幾百個賭徒,血洗了整個富貴坊賭場。
……
徐家宅院內,田橫放聲大笑。
「哈哈哈……」田橫道:「你們可知道嗎?昨日沈浪當着我的面說,要讓我自斷臂膀,打斷十三的雙腿,竟然還立下了誓言,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徐家主道:「就憑他?做了伯爵府的贅婿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田橫道:「他成為伯府贅婿後我確實不敢動他,甚至他來敲詐,我也只能割肉。但是想要讓我自斷臂膀,真是白日做夢。現在的局面又不是不清楚,國君要奪老牌貴族的權力,玄武伯爵根本不能插手地方政務。只要我不在伯爵府領地上犯事,又能奈我何?」
他這話說得有些大了。
若沒有城主府和太守府做靠山,他早就主動去向沈浪請罪了。
沈浪入贅伯爵府的當天夜裏,田橫就給張晉讓出了巨大的利益,這才得到張家的庇護,才變得有恃無恐。
「原本他入贅伯爵府後,我們就算再想弄死他也不敢動手,甚至不能動他一根汗毛。」田橫道:「卻沒有想到,這個廢物竟然主動上門送死,竟然跑到我的賭場完了。」
徐家主道:「得意忘形,小人嘴臉唄。」
田橫道:「我那賭場是什麼?是魔窟啊!別說沈浪是個廢物,就算他是個高手,也輸得一敗塗地,這次不讓他輸掉個一兩萬金幣,絕對不會放過他。」
徐家主道:「一旦他輸掉一萬多金幣,不用我們動手,玄武伯爵就主動將他逐出家門,斷絕關係。」
田橫道:「或者,活活將他打死!總之不管怎樣,沈浪這次是死定了,真是自尋死路,不費吹灰之力啊!」
徐家主道:「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上不了台面!我們就等着伯爵大人大義滅親,將這個孽畜活活打死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
富貴坊的田十九飛快地沖了進來,渾身蒼白,毫無血色。
他猛地跪在了田橫的面前,嘶聲顫抖道:「義父,義父,出大事,出大事了!」
但是發現他竟然喊不出聲了,整個嗓子仿佛都堵住了一般。
田橫對田十九一直都不算喜歡,因為他武功不高,手段不恨,遠遠比不上田十三,那才是他最喜愛的義子。
只不過田十九擅長於賭術,非常有用,能夠為田橫鎮守賭場,這才成為了他的義子之子。
此時見到田十九這一幅氣喘吁吁的樣子,田橫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毛毛躁躁,成何體統。你每天就知道糟蹋女人,身體爛到什麼地步了?跑這幾里地把你喘成這樣,話都說不清楚了,丟人!」
田十九聽之,直接朝着田橫猛地磕頭。
徐家主笑道:「田橫兄,你這個義子還真是孝順啊。」
田橫道:「在這裏演給誰看啊?沈浪那個孽畜呢?搞定了沒有,他輸了多少了?要是少於一萬金幣,仔
第37章:沈浪血洗賭場,田橫震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