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這話一出,全場瞬間凝固了,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靜。
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出現幻覺了嗎?
這轉折太大了啊,反應不過來啊!
今天晚上不是搞沈浪的嗎?怎麼逆轉了?
而反應最快的便是田橫,此時他全身汗毛都豎起來,如同遇到危險的野獸一般。
靠!
有陰謀,有大陰謀。
他第一時間朝沈浪望去,因為他已經被搞過很多次了。
果然,沈浪那張俊美無匹的面孔,依舊是人畜無害的微笑。
強烈的求生欲讓田橫想要立刻轉身就走。
但是敏銳的直覺卻告訴他,走不了了!
你已經被沈浪這個狠毒小白臉盯上了。這個惡毒之人,一旦咬住獵物是絕不會鬆口的。
而這個時候,張翀和言無忌兩個大人物才第一次,正眼望向了沈浪。
柳無岩城主也完全錯愕了,頓時覺得有些口渴,喝下了一杯水,沙啞道:「宋氏,你是不是因為悲傷過度,所以口出胡話了啊?」
然後,他狠狠瞪了一眼宋毅。
田橫的目光更是如同刀子一般,朝着宋毅戳去。
你的婆娘是怎麼管教的?趕緊讓她改口,否則你死定了!
這群人中最最驚駭的便是宋毅了,完全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妻子。
這……這是跟自己睡了十幾年的妻子嗎?為何如此陌生啊?
宋毅嘶聲道:「娘子,你怎麼了?傷心過度而胡言亂語了嗎?明明是沈浪那個賊子踢死我們兒子的,你親眼看到的,為何此時又改口了啊?」
宋氏充滿仇恨地盯着丈夫道:「明明是你,我親眼看着你一腳踢中充兒的下體。沈浪是到過我們家裏,但卻是來送銀子的,因為他害怕大傻在我們家吃不飽。」
妻子不是在說胡話,她是故意這樣說的。
宋毅真的完全驚呆了,渾身開始顫抖。無邊無際的危險,湧上全身。
「你,你究竟發的什麼瘋啊?」宋毅顫抖道:「沈浪給你什麼好處了?她是不是威脅你了?」
柳無岩城主寒聲道:「宋氏,有這麼多大人在場,作偽證是有嚴重後果的。再說宋充是你們最疼愛的兒子,作為父親宋毅為何要踢他,而且還是踢下體部位?」
宋氏顫抖道:「這裏面的原因,民婦難以啟齒。」
田橫道:「你明明是在撒謊,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你收了沈浪多少好處?你受到他什麼脅迫了?」
沈浪一句話都不反駁,一臉天真看着這一切,就好像整件事情和他無關一般。
宋氏猛地一咬牙道:「因為……充兒年紀大了,對女人有所好奇,那天正偷偷看我洗澡,宋毅回家之後發現了,一怒之下就朝充兒一腳踢去。事後又非常後悔,趕緊帶着充兒去玄武城治傷了。」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竟然還有這等秘事?!
木蘭和伯爵夫人臉紅過耳。
在場有極個別男人甚至開始回憶自己的少年往事。
宋毅的腦袋頓時要炸開了一般。
沒有想到啊,妻子竟然如此反咬自己一口?
這是枕邊人嗎?
這明明是毒蛇啊!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現在還沒有大難臨頭呢,你就咬我一口?
「賤人,你胡說,你瘋了,你瘋了……」宋毅怒指妻子。
田橫怒道:「宋氏,你不要自誤,做出什麼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如果有人威脅了你,你大膽說出來,總督大人的使者在,太守大人也在,有人會為你做主的。」
這話一出,言無忌和張翀目光一寒。
「傻/逼!」張晉心中怒罵。
言無忌和張翀大人何等人物,豈是你能借來壓人的?
他們二人能夠坐在這裏,就已經是最大的分量了,難不成你還想要這兩個大人物親自下場?
你將政治鬥爭當成什麼了?
你將我堂堂總督使者和太守當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