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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國看看,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天很黑,曹家那邊,楚依柔也不可能回去了。
「已經很晚了,你在這邊跟郝政委擠擠,明天一早去做好姐妹的工作!」紀安國不等楚依柔走,就急忙說道。
眼前的這個女子,所有的堅強,身上所有的尖刺,都只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想過得好一些而已。
楚依柔睡不着,她想儘快完成參軍任務,然後就可以早一點了離開這裏。
「不用了,我去和我秋菊姐擠一晚上,正好說說參軍的事情。」楚依柔搖了搖頭,拒絕了。
「那······那我送你過去吧。」紀安國忍不住說道,放心不下,這個村子裏,都是豺狼虎豹,男人的封建殘餘思想非常嚴重,他擔心楚依柔有危險。
這樣的一個嬌嬌人兒,可不能被村子裏的那些混蛋流氓玷污,同時,他也是為了儘快完成徵兵任務,離開這個偏僻,封建,鳥不拉屎的地方。
郝政委詫異,看了看紀安國,又看了看楚依柔,好像發現了什麼。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情,先完成徵兵任務再說。
想到這,郝政委聽了,走了過來,拉着楚依柔的手,說道:「楚同志,你是為了我們的參軍任務,我當然不能讓你一個人辛苦,我陪你過去。」
於是紀安國護送楚依柔,郝政委過去,楚依柔的手裏提着昏黃的馬燈,昏黃的燈光照在黑漆漆的夜裏,讓人才不覺得害怕。
就像人有了希望,就能煥發出春天般的生機勃勃,才會對未來充滿希望。
到了村口的破敗土地廟,寒風烈烈,吹得樹枝搖搖晃晃,發出猶如鬼一般的狼嚎之聲。
楚依柔走到土地廟的門口,並沒有急着開門,擔心會嚇着裏面的王秋菊,而是大聲喊道:「秋菊姐,我是小柔啊!」
蜷縮在土地廟角落裏的王秋菊,即使睡覺,也高度警惕,尤其是剛才聽到村子裏很多人亂糟糟地跑向村子裏,她就特別害怕。
雖然王秋菊特別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時期,但她一個寡婦,而且還是一個被婆家不受待見的寡婦,被趕到土地廟,狗起偷生,可不敢晚上打開土地廟的門,被那些混蛋,流氓鑽進來佔便宜。
如果被那些流氓得逞了,那婆家估計要逼死她。
王秋菊非常害怕,抱着硬硬的被子,瑟瑟發抖,眼淚不由自主流下來。
她想死,可是她聽說自殺的人不能投胎,只能做孤魂野鬼。她這輩子這麼苦,不想死後還沒有希望,所以才會咬緊牙關苟活於世。
這時候,聽到外面楚依柔的聲音,王秋菊一愣,然後從被窩裏站起來,穿上棉襖棉褲,走到門口,並沒有開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問道:「門口是誰?」
「秋菊姐,是我啊,小柔。」楚依柔急忙回答,「我有好消息告訴你,你給我開門。」
確定外面是楚依柔,王秋菊這才開門,當看到門口站着三個人,又嚇了一跳,剛要關門,楚依柔已經頂住了門,說道:「秋菊姐,別怕,這是郝政委和紀同志,他們是來我們村子裏徵收女兵的,我已經報名了,而且支書大叔,也準備明天就把大鳳姐接回來,也報名參軍。咱們離開這裏,當軍人,不做人人都能欺負的寡婦了。」
「參軍?女兵?」王秋菊一愣,然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楚依柔,趕緊把楚依柔拉進來,關上門,「他們······他們不會是騙子吧?」
楚依柔見狀,趕緊握住王秋菊瘦骨嶙峋的手,安慰她說道:「半年前,來我們村子裏收繳槍械的李同志帶他們過來的,那是在政府那邊過了明路的,絕對不是騙子。」
聽到這話,王秋菊這才放心,又小心翼翼打開門,道歉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懷疑你們······」
郝政委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容可掬,非常和藹,親切說道:「秋菊同志,你之前的舉動,也因為害怕懷疑,所以我們並不介意,可以理解你的苦衷。我們真得是軍人,的確來徵兵的。這裏沒有旁人,實話跟你們說吧,其實我們二五八兵團駐紮在邊疆,也就相當於屯兵墾田,一邊種地,一邊守護國家邊疆。裏面大部分都是未婚的小伙子,還有好幾萬呢,我們來徵收女兵,一方面是因為一些工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