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江麗穎就準備指出在天真和幼稚之初。
個體怎麼能和國家集體等同呢,個人的利益怎麼能和國家集體的利益等同呢?
那不天下大亂嗎?
但她誰即就看到了放在手邊的盒子,盒子裏裝着的東西,能救她的命,能影響和改變很多很重要的事,能……
隨後她就猶豫了。
所謂的「天真和幼稚」是不是她的慣性思維,是不是長期以來形成的既定觀念,而它已經跟不上現在劇變的形式?
當個體之間的差異並不是那麼明顯的時候,當然,個體不能凌駕於集體之上,將個體與國家等同,說什麼談判,就是「天真和幼稚」。
但是,現在不同了啊,個體雖然沒有強大到影響國家基礎的地步,但已經足夠「差異」了,並在將來,有可能,注意是有可能,強大到影響國家基礎的地步。
那這要求,還「天真和幼稚」嗎?
恐怕不一定吧?
就說這盒子裏面裝的東西。
真沒有馬亮的因素存在嗎?
江麗穎自問一聲。
隨後她就苦笑起來。
如果她真的相信那老者的話,這東西沒有一點馬亮的因素,那就是她「天真和幼稚」了。
就算上級出於迫不得已的考慮,準備啟用一個人,也不一定是她江麗穎啊,有的是比她更合適的人選。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啊,我聽着呢。」
「你覺得我的這個提議很難實現?」
「這個……我還真的說不好,我當然希望能行,把那死丫頭救出來,但我現在……已經辭去公職了。」
馬亮那邊恍然大悟,他以為江麗穎剛才的顧慮是這個原因,就說:「也對,石劍英什麼時候上任?」
「快了,就這幾天。」
「那我等他上任之後再說吧。」
「其實你可以直接向上面反映的。」
「我不耐煩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僚打交道,老石不錯,以前相處的就很愉快。」
「那……好吧,我還要跟家裏說一聲。」
「這下要雞飛狗跳了吧?哈哈……」
「你還幸災樂禍,也不想想都是因為你,那丫頭才……」
「咳咳,沒什麼事兒我先掛了,這邊一大堆破事,從回來到現在,我都沒合過眼。」
「……嗯,你要注意休息,別太拼了。」
「知道了,你也抓緊時間吧,詛咒可不等人。」
掛斷電話後,江麗穎出神的坐了一會,直到工作人員催促,才從通訊室離開。
病房的長廊上,她一片茫然,不知道該去那裏。
出院手續已經辦妥了,按理說應該回單位,但現在她沒有單位了,還有身上一直背負的使命和責任、拼搏和理想……所有這些都沒有了。
那她又應該去那裏呢。
嘆了口氣,她回到病房門前,看見床上坐着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
「是你!」
景甜放下一本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知性氣十足的微笑道:「可不就是我!?」
江麗穎的眉頭一皺,「這麼快你們就得到消息了?」
景甜俏皮的一個眨眼,手指了指上面,意味深長的說:「我上面有人。」
江麗穎下意識的看了看天花板,不知道聯想到什麼,一個機靈。
「哈哈,開玩笑的,你的聯想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江麗穎苦笑一聲,走進來為自己倒了杯水。
「怎麼樣,想好了嗎?」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讓你皈依,不是在強迫你,這是神聖無比的事業,你如果實在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
「願意,當然願意,我也經歷了和你一樣的矛盾和掙扎,在現實和理想之間糾結和痛苦,要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景甜這才笑了,說:「我是不會看錯的,你天然就屬於我們的陣營,不信,以後我們走着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