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柔,卻一字一句,帶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對於這一點,顧喬喬從來沒質疑過。
顧喬喬咬了下嘴唇,緩緩的點頭,柔聲的說,「我相信你。」
秦以澤依然凝眸看着她,有着不同於以往的專注。
瞳孔深處似乎翻湧着滾滾濃墨。
那雙燦若星子的眼眸似乎包含了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半晌,那千言萬語才化為一聲輕嘆,手輕輕的抬起,將顧喬喬被風吹散的一縷髮絲掖在了耳後。
看顧喬喬滿是信任清澈如水的眼。
他的心中充斥着酸澀。
喬喬,喬喬……
你現在是不是想馬上離開我,離開秦家?
是嗎?
受傷的那一晚,他在顧喬喬的眼中看到了決然。
所以,他躲了她三天。
秦以澤收回了手,卻看到了顧喬喬瞬間羞紅的臉頰,如三月的流風,吹過了五月的桃花瓣。
他想,她還是愛他的吧。
否則,對於他的碰觸為什麼沒有厭煩,而只是羞惱?
她只是為了他不知道的心結,在除夕的那個下午,在她剛剛清醒的時候,被她埋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他想,如果解開了她的心結,那個笑的燦爛而又明媚,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孩,是不是就會回來了?
他在顧喬喬發作之前,收回了所有翻湧的思緒,正色道,「我們去前面電話亭給褚成峰打個電話。」
說着,不等顧喬喬說話,一踩油門,吉普車朝着前方的馬路拐去,隨後匯入了滾滾的車流中。
顧喬喬再一次懊惱的皺着眉。
兩隻手的手指胡亂的攪在一起。
為什麼每一次和秦以澤在一起都疏於防範呢。
而且,每一次都不能及時的躲開。
由着他做些親昵的動作。
是她太笨了嗎?
不是吧。
那麼就是秦以澤動作太快了。
快到她都沒來得及反應。
而等她反應過來後,秦以澤卻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讓她好像一股勁打在了棉花上。
顧喬喬憤憤然有些挫敗的扭頭看向了窗外。
很快,到了前方的一個電話亭。
秦以澤下了車,示意顧喬喬坐着別動。
他去電話亭裏面打電話。
很快,他就放下了電話,然後就在電話亭旁等了起來。
應該是在等褚成峰的消息吧。
頎長的身姿隨意的靠在電話亭的柱子旁,微微抬頭,白衫黑褲,如芝蘭玉樹。
這一刻像極了一副暈染了詩意的水墨畫。
卻在下一刻,似乎察覺到顧喬喬在注視着他一樣,秦以澤轉過了頭。
凝眸看向顧喬喬。
她也很是淡定的和秦以澤對視了幾秒,隨後雲淡風輕的移開了視線。
裝模做樣,她也會呀。
秦以澤的唇角漾開了一抹笑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電話亭的老大媽將桌子上的電話遞給了他。
秦以澤拿起了話筒似乎在凝神細聽。
顧喬喬也有些緊張的再度盯住了秦以澤。
不一會,他放下了電話。
隨後又撥出了幾個電話之後,才大步流星的朝着吉普車走來。
「找到了嗎?」顧喬喬急切的問道。
「嗯,那輛車已經出了帝都,不過距離尚可,我們現在就去追。」秦以澤說完之後,對着顧喬喬沉聲道,「坐穩了,別怕,會追上的。」
說着一踩油門,吉普車如離弦之箭一般的朝着帝都南部的馬路疾馳而去。
車子開得飛快。
顧喬喬緊緊的握着車的把手,除了面色有點蒼白外,其他一切都好。
秦以澤眼眸划過一抹讚賞。
隨後沒在加速,而是按照剛才的速度迅速前行。
「那麵包車的人是壞人吧,是誰知道嗎?」顧喬喬忽然開口問道。
秦以澤點頭,「人查出來了,是一個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