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回輪到鯨魚閣的這些手下震驚了,許少飛等人或許還不知道這頭藍鰭金槍魚價格,但是他們清楚啊!
這頭藍鰭金槍魚,可是花了整整五百萬,齊太雄親自出面從澳大利亞進口的啊!
不錯,這鯨魚閣明面的老闆是阿寬,其實是齊天雄的產業,可身震甌江市的齊爺都不捨不得吃這條價值五百多萬的魚啊?
難道這個蕭風的身份,比齊爺還要尊敬?
能想到這一步的人,眾人看向蕭風的目光,從懵逼變成了震驚。
蕭風淡淡搖了搖頭,「不必了,吃完剩下的我們就走了,我這人不喜歡浪費。」
「是,是,是,蕭師您慢用,我出去幫您站崗。」
話音剛落,阿寬回頭爆吼一聲,「尼瑪幣,你們還傻站在這裏幹什麼啊,你們當你們是美女啊,一個個大老爺們身上還有狐臭,你們想噁心蕭師,還是噁心我阿寬啊!」
被阿寬這麼一吼,三十個背心大漢聞言紛紛逃了出來,阿寬走時也是一步三回首,輕聲囑咐。
「蕭師,您慢用!」
「蕭師,需要加醋的時候,記得叫我啊......」
十米不到的包間,阿寬足足走了一分鐘,可見他對待蕭風的態度有多恭敬了,最終才把門輕輕掩上,畢恭畢敬站在外面走廊上,仿佛就像一個普通服務生。
死寂!
整個包間一片死寂啊!
連呼吸聲在包廂內都變得格外的刺耳,誰都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好一會,蕭風才淡淡的說道。
「我吃飽了,就先一步,大家慢用。」
嘩啦!
林小蝶立馬推開桌子,站了起來,「我跟你一塊回去吧。」
望着兩人走遠的背景,以及身後跟着的阿寬,張少飛四人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這時,外面的天雖然已經完全黑了,但是滿街的燈火,卻是將兩人的身形從黑暗中隔離開來。
橙黃色的燈光,蒙蒙細霧,將蕭白原本就清秀的面龐雕刻的更加立體,深邃。
「林小蝶,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倆不順路,各自回家吧。」
林小蝶傻了一下,她還有好多問題沒問出口,蕭風這個死人頭竟然讓我女生一個人回家?
頓時氣鼓鼓的瞪着蕭風數落道,「蕭風,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大晚上的,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你就不怕我遭到什麼危險嗎?你就的良心都被狗啃了哇!」
蕭白翻了翻白眼,「我說林大小姐,你要是真的怕的話,就給你姐打電話,要麼讓張小飛送你,我估計人家很樂意。」
「你......」
林小蝶氣不打一處來,本仙女這麼膚淺的潛台詞你都聽不懂?
本仙女是讓你送,讓你送,讓你送,蕭風你這個死人頭,你真是氣死本姑奶奶了哇!
林小蝶哪裏知道,蕭風的家境決定了他對待感情的方式很特殊。
二十年前,母親在那個男人的甜言蜜語中,未婚先孕,又被拋棄,害得母親成為了全家族的笑柄,鬱鬱寡歡之下早早撒手人間!
蕭風恨那個男人,更恨錢塘蕭家,要不是他們,母親又怎麼會在小時候含恨而終。
「蕭風,你談過戀愛嗎!?」林小蝶突然問道。
「談過。」
「那你還會再找女朋友嗎?」
「不知道。」
「那你找女朋友的標準是什麼?」
說出這句話時,林小蝶不知道為什麼,小臉通紅,心中更有一群小鹿亂撞。
這一刻,她非常希望蕭風說出的那個標準與自己吻合啊!
蕭風點了一根煙,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那一輪明月,悠然道。
「我的意中人應該是個溫柔賢惠的女子,有一天,她會踩着五彩祥雲來追我。」
話音剛落,蕭風轉身揮了揮手,與林小蝶分道揚鑣。
這一刻,林小蝶並沒有跳腳,也沒有暴怒,相反她非常的安靜,就這麼站在十字路口注視着蕭風。
她發現,蕭風的背景充滿了與這個年紀不對稱的滄桑,只有偶爾路過的微風捲起的沙塵,吞沒了他,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