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射擊,張銳的嘴裏還一邊大喊:「八嘎,八嘎!」
這才是真正的陰險,混淆視聽,麻痹敵人。
哪怕在短短的一秒鐘,幾分之一秒鐘的時間裏能讓鬼子那安排稍稍疑惑一點兒,就是卓越的成功。
就能決定雙方的生死。
隨即,張銳鑽進了灌木叢中,飛快地順着其他走向的渠溝,這是山地上紛亂扭曲的地形,溜走了。
看着頭頂上的大樹,張銳的目標是那邊的百式衝鋒鎗,狙擊步槍。
這裏所有的鬼子的命,都不比那兩把狙擊步槍更值錢!
又發現了一個鬼子的屍體,是被手雷炸死的,身上也有手雷。
張銳大喜,再次將手雷處理好,朝着那邊的鬼子投過去。
分開轟炸,四顆,最遠的能扔出四十米左右。
張銳的比例可不是外表看起來這麼單薄。
轟轟轟,爆炸了!
趁着爆炸聲,他向着東南方向迂迴,目的是尋覓那兩把狙擊步槍。
沒想到的是,鬼子們有人慘叫,隨即,有人指揮,「快,快撤退,這裏有大量支那人襲擊!大河少尉和橋本準尉都死了。」
「不不不,不是敵人,是鬼,嗚嗚,支那的鬼怪在偷襲我們!」
兩個鬼子的哭喊聲,驚心動魄,絕對是發自肺腑。
接着,雜亂的聲音,鬼子逃跑了。
張銳正在跑着呢,稍微抬頭看了下,看到了至少二十幾款各種各樣的東洋小屁屁在扭動着,一晃就不見了。
從紛紜的灌木叢的紊亂中,知道鬼子真的逃跑了。
不過,他可沒有那麼單純。
這一群鬼子不是普通的鬼子,狡猾圓通,都成了精了。
所以,他趴在地上。沒有走,沒有亂跑,而是低聲哭着哀求,用標準的含糊的倭語:「救命,媽媽,媽媽!」
他身上有不少血跡,還趁機往臉上耳朵上抹了一下。
其實手雷是好東西,鬼子不注意的話,根本不知道是從哪裏投擲的!
張銳還是擔心,將自己的位置往其他地方挪移了下,洗清嫌疑。
他擔心這裏還有鬼子留存,如果還是他,在無法辨識敵人的情況下,就應該如此。
撤退大部分,留下一個真正的殺手。
一擊致命!
所以,他偽裝鬼子。
斷斷續續的,他的聲音很低,好像昏迷過去了。
其實,他一直在傾聽。
在感覺。
好像左側有輕微的動靜,極其輕微在前面也有一些。
張銳知道,今天遇上對手了。
這兩個敵人的腳步聲非常非常小,不是他這種高手,根本無法覺察!
可能是櫻花特工隊的。
他一直在等待,隨後,身體還抽搐着,不吭聲了。
等了足足十分鐘,就在他有些懷疑自己的感覺時,一陣密集的手雷爆炸聲音,在自己的西面幾十米外響起,接着,還有百式衝鋒鎗的射擊聲音,最後的最後,是一個人來到了自己身邊,用槍刺戳了自己一下。
張銳用倭語很低地,半昏迷地哼嚀:「板載!」
那個人用槍刺戳進了張銳的右臂上!
疼啊。
鬼子是來真的!
張銳真的很擔心,不知道鬼子是要拯救自己,還是要直接將一個重傷的,不能再為兇殘的倭帝國服務的士兵直接殺了,這是鬼子的傳統,好像是好心的,減少他的痛苦!
不過,這個鬼子朝後面一拽,將張銳拽得翻身過來。
張銳有趴的姿勢,變成了仰面朝天,也從眯縫的眼睛裏看到一個真正的鬼子兵,和另一邊十多米外,一個警惕的鬼子的臉。
狼一樣兇殘!
張銳看了一下,就昏死過去,是裝的,嘴裏還嘀咕:「板載!」
於是,那個鬼子將槍刺拔掉了。
就在這短短地瞬間,張銳的左手從身下摸着了無聲手槍,噗的一下,擊中了十多米外的另一個鬼子的腦袋,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藉助腰背的力量,強橫地彈起,將尖銳的腳尖,蒙裹着的鬼子厚實的膠靴,正中這個鬼子的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