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們只有『兩個人』了?」
半精靈男子戲謔地看着伊冬,嘴角的弧度逐漸變得肆無忌憚。
「你說什麼」
因為跟性格狂傲衝動但腦袋不太好使的『冷劍盧卡』處於附身狀態,思路也稍稍受到一些影響的伊冬很是意外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就見之前那位身材滾圓的老人拎着戰錘樂呵呵地從後面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身披淺綠色豐饒神官袍的獸人大嬸。
與此同時,伴隨着一陣亂中有序的攀爬聲,周圍的房頂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大量身穿褐色皮甲,目光冷冽如炬的弩手,伴隨着一陣鏗鏘之聲,不知何時陷入包圍圈中的伊冬和不良辣妹已經被上百支弩箭納入到攻擊範圍之內。
「打不過,絕對打不過。」
伊冬低聲嘟囔了一句,緊接着眼中那麼幽藍色的火光便黯淡了下去,手中那柄鏽跡斑斑的長刀也失去了鋒芒,仿佛一隻把頭埋進沙子裏的鴕鳥。
而她身後的少女則是在短暫地沉默後貼到了伊冬身後,看起來很是膽怯地打起了哆嗦。
「呃——」
眼中火光徹底散去後,如夢初醒伊冬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手中的鏽刀,隨即竟然猛地將其『握碎』成一塊飽經風霜的牌位,一邊將其往行囊里揣一邊低聲抱怨道:「我之前到底是犯了什麼病,連這種憨貨都要同調。」
而不良辣妹則是踮起雙腳,細聲細氣地在伊冬耳邊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呀?」
「先觀望一下。」
伊冬頗具紳士風度地挪了下身子,讓少女得以用雙手抓着自己而不是『正面』貼着自己,眯起眼睛環視着周圍愈發『熱鬧』的情景,壓低聲音說道:「雖然有點馬後炮的嫌疑,但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不良辣妹在伊冬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揚起嘴角,很是溫順地點頭道:「好,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
「說實話,我其實對自己真沒什麼自信。」
伊冬苦笑了一聲,隨即便抬頭直視着面前那位半精靈男子的雙眼,正色道:「那什麼,您們這兒還缺打雜的嗎?我打掃衛生賊溜。」
「噗——」
正在喝魔力藥水壓驚的爆炸頭女法師直接噴出了一大口至少價值五個金幣的藥劑,上氣不接下氣地咳了起來。
「沃德罵亞!」
口音濃重的獸人神官大嬸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傢夥。」
好不容易才錘扁了兩隻鬼獸的老人咂了咂嘴,感嘆道:「咱那些年打仗的時候要全是這種敵人就好咯。」
而地位和實力都要強一些的半精靈男子則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伊冬,表情微妙地說道:「就算看不出表情也聽不見心跳,我也有一百種辦法能判斷對方是否在撒謊,你其實只是想讓我們放了那姑娘一馬吧?」
伊冬特別坦然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這樣,要是有可能的話,我還想見見你們那位公爵閣下。」
「呵,你小子倒是夠光棍的。」
有些熟悉的笑聲從不遠處響起,伊冬轉頭一看,卻是那一開始在門口把自己接進來的黑甲男子正叼着根牙籤往這邊走,一邊剔牙一邊樂呵呵地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伊冬先是一愣,隨即便苦笑着看向緩步走到那個半精靈男子前面,給人感覺十分清爽的疤臉男子,乾笑道:「所以你就是『惡霸公爵』瓦拉提斯?」
「準確的說,應該是『瓦拉提斯·弗朗西斯·布魯克公爵』。」
男子語氣輕快地糾正了一句,隨即又樂呵呵地轉頭看向那位身材圓潤的老者,狡黠地笑道:「至於這位福爾老先生,才是你口中的那位『惡霸公爵』,儘管他不叫瓦拉提斯,也不是公爵。」
被稱作福爾的老者哈哈一笑,揉着他那通紅的酒糟鼻樂道:「不過說真的,當這個『惡霸公爵』還真不如過去做廚子的時候舒心。」
「你還有臉說?」
旁邊的獸人大嬸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翻了個巨大無比的白眼:「有哪個廚子只要戰況焦灼一點就拎着炒勺出去砸人腦殼的?當時大傢伙每天吃飯時候都擔驚受怕的,生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