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唇槍舌劍方面雙方勢均力敵,甚至全程表現頗為淡定的魄斗羅還有些許優勢,但在場面上,佔據着絕對上風的卻是蘭斯洛特。
雖然大家並不了解【黑暗騎士】是怎樣一種職業,但這卻並不妨礙人們欣賞蘭斯洛特那有着超高時髦值的戰技。
只見他手中那柄造型非常之帥的長劍不斷在在半空中劃出道道斬影,每一次揮舞都能在身前留下一道凝兒不散的黑色灼痕,而當這些灼痕累積到一定數量時,就會仿佛活過來一般飛襲向魄斗羅,托着宛若尾焰般的空間裂痕封鎖其迴避角度,迫使後者在無法正常閃避走位的情況下與蘭斯洛特硬碰硬。
而在正面比拼中,在一天前排名要高出魄斗羅整整十位的蘭斯洛特則明顯佔據優勢,尤其是在將其備用武器斬斷了一小截後,更是每次正面硬撼都能讓前者那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愈發鐵青,嘴角甚至都開始滲出絲絲鮮血。
「垃圾!垃圾!垃圾!」
蘭斯洛特神采飛揚地揮舞着自己的靈魂綁定武器【無悔污穢之劍】,不斷鑿擊着魄斗羅手中那柄滿是缺口,耐久度明顯已經下降到一個危險程度的長刀,縱聲大笑道:「就憑你也配跟我擁有同一個職業?就憑你也配得到聖主力量的眷顧?就憑你也想貫徹真正的黑暗?小垃圾,你根本就是在給混亂邪惡丟人!」
魄斗羅皺了皺眉,隨即便在周圍那片嚴重限制着自己行動的斬痕消失後借力脫出了蘭斯洛特的攻擊範圍,心疼地看了一眼手中這柄多半救不回來了的長刀後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可以代表混亂邪惡了啊?」
「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對於真正的混亂邪惡來說就是『正確』!」
蘭斯洛特咧嘴一笑,身上開始燃燒起若有實質的冰冷黑炎,一邊拖着武器緩步走向魄斗羅,一邊沉聲喝道:「你還不明白嗎?這個遊戲的陣營就是『真我』,每個人的『真我』都將被系統分配給其中一個陣營,而混亂邪惡,自然是厭惡那些陳腐的規矩,對欲望毫不遮掩的惡黨之歸宿,就比如說你,魄斗羅,既然你也是這個陣營的人,那自然也是天生的惡黨,但我跟你不一樣,你就算有幸被納入混亂邪惡陣營,也註定只是陪襯,而我,則會是惡人的救世主!」
「呃」
從戰鬥開始後不久就一直面無表情,但眼底偶爾也會閃過幾抹怒意的魄斗羅身形一震,然後面色有些古怪地看了蘭斯洛特一眼:「那什麼,你在遊戲外也這樣?」
「如果你指得是上位者的氣質」
抬腳狠狠踏在一片被憑空凝結出來的薄冰上,蘭斯洛特竟是高高躍起,宛若一顆黑色的流星般向魄斗羅凌空劈落:「那確實如此。」
轟——!
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響,一道漆黑的炎柱在蘭斯洛特落點處沖天而起,並在一道長度至少有三米有餘的暗色閃光後被從中間裁成了兩段。
而就在拿到炎柱被裁開的位置,魄斗羅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出,並在半秒鐘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接連滾了好幾圈才熄滅了體表那宛若跗骨之蛆的黑炎。
「但如果你想問的是,你在現實中說話也這麼尬嗎?你是還在念中學沒畢業嗎?那麼我只能說,我姑且還算是個圓滑的人,還做不出那麼不合群的事。」
蘭斯洛特甩了甩手中的長劍,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微笑:「當然,這並不妨礙我同樣有拯救惡徒、踩扁臭蟲的習慣,只不過方法上要比在這個世界溫柔太多了。」
「懂了懂了,簡單來說就是你雖然不是個傻子,但因為胎投的好,反而在心智方面還不如那些純粹的白痴,對吧?」
掙扎了兩次才成功從地上爬起來的魄斗羅一邊穿着粗氣,一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惡人的救世主?能幫我還上還剩下二十多期,每期都等同於我基本工資三倍的房貸嗎?能讓我拒絕陪領導應酬嗎?能讓我每個月少交兩塊錢的水電燃氣費嗎?能讓我女朋友在生理期時不要進化成喪屍暴龍獸嗎?能讓避孕套的成功率從98%提升到100%嗎?能讓我梭哈的球隊踢贏比賽嗎?能讓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家的熊孩子暴斃嗎?能讓我的腎回到十年前嗎?能解決掉我的小肚腩和鼻毛嗎?能讓我未來的女兒不被混小子撬走嗎?能讓牛頭人死絕嗎?能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