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那人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許問,蹙眉問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是要劃出五尺三寸長?」許問指了指那邊的骰子,反問道。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點頭。
「這條線是你剛才畫出來的?」許問又問。
「沒錯。」
「你已經畫夠數了,再畫就長過頭了。」許問說。
「嗯?」那人愣了一下,回頭打量自己的線條。
「是不是不畫了?」旁邊好幾個人一起嚷嚷,其中一人抬頭,深深看了許問一眼。
「總覺得還缺點兒……」那人猶豫不決。
最後,他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判斷,堅持道:「剛才是意外中止的,我還沒畫完,我還要繼續!」
旁邊一起遊戲的同伴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許問,這次卻很是爽快地讓開了道路。
那人拿着紅磚彎腰,畫了一條短短的線,又猶豫了。
「快點快點,別拖時間!」一堆亂七八糟的催促聲音。
那人手停了一會兒,甩掉磚頭,說:「行了,不畫了,就這樣吧!」
他既然停了手,那就可以開始量了。
一個留着八字鬍,看上去比其他人老成一點的走上前去,拿着尺子從頭開始量。
這時前頭的人鬆了一點,許問要往裏走,呂城還盯着八字鬍的動作,央求道:「再看看,再看看。」
齊坤沉吟地注視着那根線條,此時也點了點頭,說:「我也想看看結果。」
結果一群人都暫時留了步,趙麻子咧嘴一笑,站在旁邊的樹下,用手扇着風,觀望着這邊。
這尺子是隨身攜帶那種摺疊尺,折起來三寸三,拉開來正好一尺。
八字鬍把尺子拉開,一尺一尺地量,一邊量一邊數:「一尺,兩尺、三尺、四尺……五尺!」
五尺量完,還剩了一點,看見這個長短的時候,很多人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尺寸太長的時候不是很好判斷,但到這個程度就不一樣了。剩下的幾寸,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能大致判斷出來。
剛才也是湊巧,那人拉出來的長度剛好五尺三寸,頂多只多幾分。如果照許問說的停手,那就是剛剛好。
結果他後來又畫了一截,往上加了幾分,最後的總長度是五尺四寸。雖然不多,但還是長過頭了。
許問說得的是對的!
那人露出了懊惱的表情,許問只是笑笑,對齊正則他們說:「走吧。」
「別嘛!」一個人突然揚起了聲音。那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他笑嘻嘻地對許問說,「老弟你也是來報名府試的吧?咱們都是!現在人太多了,裏面隊伍排 得老長,一時半會兒根本排不到,只能領個號牌等着。」
他往自己身邊劃了個圈,說,「反正都是等,哪裏不是等,不如來跟我們一起玩兒。」
這人語氣流利,表達能力比普通學徒強得多。
排隊領號牌的事情剛才趙麻子也跟他們說了,他們本來是打算是領完牌找個地方坐一坐,其實也並沒有別的事情。
呂城從來沒玩過這種遊戲,頓時有點躍躍欲試,姚師傅看了看他,笑着說:「行吧,你們年輕人玩你們的,我們老頭子去領號牌,領完了歇歇。」
這時趙麻子一個箭步上前,遞了三個號牌給齊正則:「是三位小兄弟考試是吧,我剛去領了三個號牌,前面還有三十餘人,正好可以戲耍一會。」
齊正則笑着看了他一眼,接過號牌,微微點了點頭。趙麻子頓時面露喜色,退了下去。
師傅們既然已經放話了,許問也無可無不可地上前:「怎麼玩?」
「我叫左騰,賢弟尊姓大名?」剛才那個邀請的少年笑着問。
「許問。」
「齊坤。」
「呂城。」
三人各自報名。
左騰恍然大悟:「原來是去年於水縣的縣物首,果然厲害!看來下面好玩了。不過說起來,我們玩這個是有彩頭的。」
這少年皮膚黝黑,笑容狡黠,一頭烏髮亂糟糟的束在腦後,衣服只算整潔,其實也很破舊。
相比起許
165 貪財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