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終究只有四五歲,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還不停的朝馬車那邊後退,因為,阿姐在那邊。
「小樹,你怎麼來了,快點上來,外面那麼大的風雨」。也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女孩子悠悠醒來,就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在,正是自己的小弟,許小樹。
「阿姐,你沒事吧,這些壞人,沒對你怎麼樣吧,我拿劍砍他們,那個兇悍的人,把我的劍給折斷了」。許小樹怯生生的躲在許小梅的背後,小聲的說,小眼睛還不時的亂瞟,有點害怕。
「小樹乖,坐在這裏被動」。許小梅下了馬車,盈盈下拜:「恩公見諒,小樹年紀小,不懂事,冒犯您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許小梅還是有點見識的,能夠坐得起馬車的說人家,定然不是普通人家,村子的里正,出門頂多才是牛車,一般也是徒步出門的。
許小梅見過的最大的官吏,就是自己村子的里正了,至於更大的,對於沒出過村子的她,根本是無緣得見的。
「無妨,你們家住哪裏,我送你們回去好了」。正好看見阿大和趙東,已經扛着兩袋子糧食回來了,在後面等着了,王治打算先把兩人送回家再說吧。
許小梅的家很近,就在前面的村子,馬車走了五分鐘時間就到了。
許小梅的家很破,就在村子最外面,一個籬笆的圍牆,院子中間,是一個很小的茅草屋,一共就兩間,因為漏雨,屋子裏擺了好幾個碗,用來接水用的。
「小梅,你看看,這糧食放在哪裏比較好」?王治尷尬的發現,屋子裏就沒有一個乾爽的地方。
「放我床上吧,就這裏不漏雨」。許小梅指了指牆角的一個板床,的確,那裏是乾燥的。
王治這才發現,屋子裏有兩個老人,估計是許小梅的父母,卻是雙雙臥床不起,疾病纏身。
這也是為什麼許小梅為什麼田裏的糧食收割的這麼慢了,為什麼拼命也要去裝那些糧食了,這不僅僅是她的命,還是一家老小的命,沒有了這些糧食,全家人都會被餓死了的。
看到這裏,王治鼻子一酸,心裏很是不舒服。朝堂上已經開始有人鼓吹盛世就要來了,王治真的很想把那人拉過來,讓他看看,這就是盛世下的百姓的生活?
放眼四周,許小梅家裏是破,可是,周圍的房子,也沒有幾個好的,村里,就沒有富裕的人家,能夠吃飽飯,就是很不錯的了。
對於王治的幫助,許小梅表現的倒是落落大方,家裏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人家不是好心的話,還能看上什麼,家徒四壁,估計人家一件衣衫,都比自己家裏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值錢。
就算是看上自己又如何,大不了給他做妾也不是不行,但是,前提是,要給爹娘把病看好才行,不然,自己死也不從。
「小梅啊,這是誰家,來咱們家幹什麼,咳咳」!嘈雜的聲音,讓床上的老嫗醒來了,對着王治幾人,警惕的問。
「娘,別擔心,他們都是好人,幫我把麥場的糧食收回來的,沒事的」。許小梅俏臉微紅的,招呼王治幾人落座,卻尷尬的發現,家裏連個像樣的板凳也沒有,而且,開水也沒有了。
「行了,你別忙活了,我們還要儘快趕回去呢,就此告辭了」。王治拽着依依不捨的阿大,轉身出了大門,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是以,王治並沒有留下一些錢財的打算,幫助別人,並不一定就要給錢的,遇到一些自尊心強的人,甚至是會適得其反。
「你們幾個傢伙,怎麼回事啊,侯爺身子才剛剛好,怎麼讓他淋雨啊,萬一受了寒怎麼辦」?電閃雷鳴的時候,紫月就擔心不已,按照時辰,該回來了,可是,等了半天,門前的馬路盡頭,還是沒有馬車的蹤影。
讓王力去村口看了兩回了,都沒有。
這會兒終於回來了,看到渾身濕漉漉的王治,紫月大發脾氣,嚇得阿大幾人灰溜溜的跑了,連王力都躲到書房讀書去了。
紫月是性子溫柔不假,整日間笑容滿面的,可是,萬一發起火來,那也是相當可怕的,阿大可是被罵過一次,長了記性了,看到紫月臉色不善,趕緊拉着張恆跑開了。
「你們幾個,回去也趕緊洗個熱水澡,別受了風寒」。王治對着已經跑到門口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