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把武媚打發走了,在玻璃窯這邊,一呆就是一個禮拜,小丫呆了兩天,就無聊死了,說了一聲,就跑了,去別的地方玩了。
吳金原本是個燒瓷器的,雖然手藝很不錯,可是,為人老實,不懂得變通,所以,生意並不怎麼樣,後來被武媚發現,就招了過來。
吳金沒想到,原本琉璃是這麼燒的啊,不對,現在應該叫玻璃了,只是每次都不太滿意。
有幾次吳金領着大傢伙,燒出來的琉璃珠子,也是像模像樣的,跟市面上的有點相似,可是,武媚總管依舊不滿意,這讓吳金有點為難,因為,不知道方向啊。
這又不是燒瓷器,自己知道哪裏有問題,哪裏有不足,好加以改進,這個玻璃,自己一竅不通啊,知道的,只是武媚拿來的一個本子上記載的。
好在燒好好壞,武媚總管並沒有發火,嚴厲扣薪水的情況,也讓吳金心安不少。
「老吳,怎麼樣,我感覺今天咱們這窯,肯定能行」。王治雖然不是工人出身,但是,在圖書館真不是白呆的,理論知識充足啊,接下來,就是實踐了,一點點的改進。
對於眼前這位侯爺,吳金佩服的緊,不僅僅是那淵博的知識,還有能吃苦的精神,放眼整個長安城,能夠在這種又髒又熱的窯場裏,一住就是一個禮拜的勛貴,還真是絕無僅有,恐怕是第一個。
「肯定行,侯爺,您先歇一會,我先去開火」。王治不管多髒,多熱,都會工作在第一線,這贏得了窯廠里所有人的尊重,干起活來,都比以前勤快了很多,一個堂堂侯爺都能如此,何況是自己呢。
得知這裏的環境以後,王治就讓武媚,做了專門的工作服和口罩送來,雖然穿戴起來不太舒服,可是,對於健康有好處啊!
「大哥,大哥,你快出來,宮裏來人了,豫章姐姐也來了呢」。小丫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粉紅色連衣襦裙,站在大門口焦急的喊着。
「大哥也真是的,一呆就是這麼多天,也不回家了,說好的帶我去玩呢」。小丫噘着小嘴,都快能掛油壺了,不過,眼下還是儘快把大哥帶回去才行。
「哈哈哈,大哥,你鑽鍋底了」。看到王治出來以後,小丫就笑彎了腰,因為,王治現在可謂是蓬頭垢面,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完好,就跟個路邊的乞丐一樣。
「還好意思笑我,前兩天你不也是這樣」。王治取笑的說,前幾天小丫回去的時候,被王李氏好一頓胖揍,女孩子家家的,一點也不注意了。
「哼,壞大哥,不理你了」。小丫怒氣哼哼的說,要不是自己運氣不好,差一點就混過去了,只要洗了澡,老媽也不知道啊!
「咦,王治,你咋是這副模樣,幹什麼去了」?來傳旨的不是別人,正是李二眼前的大紅人斷鴻,此刻瞅着王治的一聲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小子,你這是改行了,不做侯爺,做苦工了」。程咬金咧着嘴大笑,毫無顧忌,後面的程處默也是一樣,真不愧是爺兩。
「你呀,幹什麼啊這是,身上都快臭了,眼圈紅紅的,這幾天沒睡好啊,幹嘛這麼拼命啊」!豫章拉着王治埋怨的說,趕緊讓小桃去打點水來,好歹先把臉洗一下。
「你身子一直都沒恢復好,以後不許這樣,紫月,把你們家侯爺看好了,要是在這樣,我就找你」。豫章氣呼呼的說,甘松嶺一戰,實在是傷的嚴重,雖然現在看起來王治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可是,豫章知道,王治以前使用的長弓,現在還拉不滿呢。
「哈哈,不用,不用,就這樣接旨好了,陛下那邊等的着急,吾還要回去復命呢」。斷鴻笑呵呵的說,這事等回去一說,李二陛下定然會樂壞了。
「老斷啊,你就沒安好心,我這一身怎麼了,有句話叫做,勞動人民是最美的,聽說過沒有,再說了,你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嗎,這可是本候送給陛下的彩禮,不客氣的說,就這一個不起眼的東西,足夠陛下東征之需了」。王治傲然的說,因為這一次,定然會成功的,雖然很有可能達不到後世的標準,但是,只是能夠做出平板玻璃,就算是氣泡多一點,也無妨,這已經可以傲視這個時代了。
「大治,這話可不能亂說」。牛進達上前一步,訓斥的說,東征不比北伐,東征太過遼遠,光是糧草,就需要海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