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松嶺西南有一處大山,名叫七曲山,陡峭至極,山路險峻,雖然開闢出來一條道路,但也僅僅容下來兩輛馬車的寬度,行軍殊為不易。
「將軍,咱們真的要現身嗎」?范田忍不住詢問,暗地裏引爆不就行了嗎,幹嘛多此一舉啊!
「老范你不知道,吐蕃人大部分都信奉神明的,麥田裏有麥神,河流里有河神,高山上有山神反正啊,吐蕃人的神明太多了,我呢,則是利用這個,打擊一下他們的自信心」。
在昨日夜晚,王治就派人,悄悄地在此處,埋下了十個陶罐,不過,這可不是巴掌大的陶罐,而是農村家裏裝糧食的大缸。
一路上,王治收集的陶罐,可謂是五花八門,有大有小。,有粗有細,林林總總,千奇百怪的都有,不過,只要密封性好的,沒有裂痕的,王治都要了。
「老范,你再去檢查一番,可別有什麼紕漏了」。說着,王治就帶着親兵,騎馬沖了出去。
「來者何人,竟然敢私闖我大唐領地」?王治一聲怒吼,倒是把對面領軍的祿東贊,嚇了一跳,這人是從何來的,怎麼斥候也沒匯報?
「我乃吐蕃大相祿東贊,你們唐國,把我們吐蕃十數萬的百姓,圍在松洲城裏出不來,本相憂心至極,才親率大軍,前來接應」。祿東贊竟然操持一口流利的關中話,只是其顛倒黑白的本事,和城牆一般厚的臉皮,也是很溜呢。
聽着祿東贊顛倒黑白的話語,王治竟然出奇的沒有憤怒,這要是在後世,一定會給你個 ,只不過現在嗎,給你斤火藥還差不多。
「祿東贊,你們吐蕃殘暴無比,攻破松洲城,竟然屠戮百姓數以萬計,我今天就要請天上的雷神,懲罰你們這些劊子手」。
王治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副桌子,上面擺滿了刀具,符咒之類的,一身道袍,讓人看起來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哼,裝神弄鬼的傢伙,來人,給我拿下這廝」。吐蕃人信奉眾多神明,可是,作為吐蕃數一數二的智者,祿東贊知道,那些都是虛的,只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才是最根本的。
祿東贊的野心很大,親率兩萬先鋒軍,前來接引,在後面還有松贊干布親率的八萬兵馬,正在在集結。
隨着祿東贊的一聲令下,數千騎兵轟隆隆的奔馳而來,氣勢雄渾,勢如破竹,簡直就鋪天蓋地一般,黑壓壓的全是吐蕃人的騎兵。
王治朝范田打了個手勢,然後念念有詞,仿佛做法一般。
忽然間,一聲急促的哨聲響起。王治趕緊帶着親兵,東西也不要了,朝事先準備好的掩體躲去。
王治也無法得知,那幾個一米高的大罐,裝滿了火藥,爆炸以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爆炸力。
就在王治等人躲起來以後,忽然間,轟隆隆的巨響傳來,那聲音,足以媲美夏天的時候,雷暴的聲音。
那一刻,仿佛世界都靜止了一般,唯有那刺耳的爆炸聲,連隆隆的馬蹄聲都掩蓋住了。
王治等人可是早有準備,一人一個麻布做的耳塞,王治還傳授了,如何減輕爆炸帶來的震動,對耳朵的損傷。
雖然大多數軍士依舊齜牙咧嘴的不好受,可是,比起吐蕃軍士來說,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吐蕃那邊,隆隆的馬蹄聲不再,有的只是雜亂無章的馬蹄聲,慘叫聲,因為原本進攻的吐蕃騎兵,全部亂套了,還有後面的步兵,有的捂耳朵,捂得慢了的軍士,一臉的便秘一般,耳朵嗡嗡作響,瞬間失聰了一般。
隨着第一個大缸爆炸,後面接連又響起震耳欲聾的九次,連山上的石頭,都被震得嘩啦啦的往下滾,其中不乏十分巨大的。
爆炸受衝擊力最大的,就是騎兵了,巨大的爆炸,直接連人帶馬都轟飛出去,肢體軀幹亂飛,血雨腥風,仿佛連天都變成了紅色。
那些沒有直接受到衝擊的馬匹,也不好受,有的直接被上面滾落的砸傷,有的驚嚇過度,癱軟在地上不停的嘶鳴,更多的則是胡亂的奔跑,就好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有的馬匹朝遠處的樹林跑去,也有往回,吐蕃那邊跑去的,更多的則是,朝王治這邊跑來。
馬蹄蹋蹋,只是苦了那些被馬匹顛簸掉下來的騎兵,因為馬匹受到巨大的驚嚇,很多馬匹都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