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你別拉着奴家,就讓奴家去死好了,嗚嗚嗚」!
「我不想活了,或者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死」。
「奴家已經是蒲柳之姿,失了清白,怎麼回家啊,嗚嗚嗚」。
王治還沒有走到地方呢,就聽見震天的哭泣聲,一群群的女人,哭天喊地的,想要尋短見。
這可把薛仁貴難為壞了,以前的山寨,都比較小,搶來的女人,也就十幾個頂多了,可是現在呢,足足二百多個啊,拉着這個,那個在哭,攔住那個,旁邊的又在哭,弄得薛仁貴是焦頭爛額,叫苦不迭。
「師父,師父救命啊,快來幫幫我」。薛仁貴遠遠的看見王治過來了,連忙跑了過來,緊緊地抓住王治的衣襟,生怕他會跑了一般。
「都別哭了,全部抱着頭,蹲在地上,不然,棍棒伺候」。王治也是被哭哭啼啼弄得煩了,於是大吼一聲。
果然,軟的不吃,吃硬的,薛仁貴哄了這個,哄那個,帶來的三十多個軍士,都不夠用,卻還比不上王治一聲大吼。
這些女人,在山寨里可是受了不少的苦楚,其中一個就是,不老實就打罵,基本上除了幾個大家閨秀的,還有特別漂亮的,沒有幾個身上沒有傷痕的。
「快點蹲下,蹲下聽見沒,這位可是我們家侯爺,惹惱了打斷你們的腿」。急匆匆趕來的暴熊,立即扮演了二狗腿子的形象,手持着棍棒,一聲聲呵斥下,果然,一群群的女人,都蹲在地上低聲的啜泣,老實的很,連大聲哭泣都不敢了。
「你,就是你,過來」。王治剛才可是看見了,這個女人,就是哭的最凶的其中一個。
「回,回侯爺的話,奴家的清白已經沒有了,已經不能回家了,可是奴家不能回家,還能去哪裏啊,天下之大,已經沒有我們姐妹的容身之地了,還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嗚嗚嗚」。女子看起來也不大,才不到二十,還沒有說完,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說到這裏,王治算是明白了,這些女人,被掠到山上,大部分都失了身了,雖然現在被解救了,可是,已經不可能在回家了,甚至是不敢回家。
失了身的女人,回到家,也會遭到家裏的嫌棄,打罵,甚至是,會被侵豬籠,雖然,這也不是女人的錯,可是,誰讓她就失了身了呢,在封建社會,這就是個沒有道理的規則。
「侯爺,我們都是可憐人,想我蓮花也是我們那附近有名的美女了,才剛剛結婚一個月,回娘家省親的時候,被掠了過來,我那丈夫,嚇得屁滾尿流的,直接丟下我就跑了,這樣的男人,我回去以後,就算是他不怪我,我也不想和他生活了」。另一個,看起來還是讀過書的女子,哭着說出來自己的苦事。
有了這兩個女人帶頭,一群女人嘰嘰喳喳,都在訴說自己的傷心事,最慘的一個女人,都已經在山寨里住了五年了,被分給一個山寨的小頭目,孩子都有兩個了。
「侯爺,怎麼辦」?別看剛才暴熊喊得威風,其實心裏也是有點發憷呢,還從來沒有面對過這麼多女人呢。
房間裏那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都是哄了好久,才安定下來的,這裏可是有二百多個呢,真是難為薛仁貴了。
想到這裏,暴熊忍不住給薛仁貴遞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這真是,比攻打山寨還辛苦的事情啊!
「仁貴,你跟她們說,如果沒有地方去,就到咱們侯府去,總有地方落腳的,雖然不可能過得很好,但是衣食無憂還是沒問題的」。王治明白這些女人的苦楚,能夠回家的也只能是極少數,就是交給當地的縣令,恐怕也是沒有好的解決辦法的,到時候不行的話,就自己都帶回去好了。
「帶,帶回去?師父,你沒發燒吧,這麼多女人帶回去幹嘛」?薛仁貴驚訝的看着王治,師父不會是想那個了吧,不過,這也太多了點吧,難道師父喜歡?薛仁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臭小子,笑的那麼猥瑣,一看就沒想好東西」。王治一巴掌拍在薛仁貴的後腦勺上,小子,看笑話是吧。
「不,不是的師父」。薛仁貴一縮脖子,師父咋知道我在想什麼的呢,奇怪?
「咱們家的作坊里東西那麼熱賣,都供不應求的,不是缺人手嗎,就讓這些人去好了」。王治沒好氣的解釋一句,就背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