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想把手收回,紀景睿握着她的手不放,他握的力道不重,柔柔的,環着她的手。
秦念故作輕鬆,淡淡一笑,「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紀景睿根本不信,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愛笑,現在這一笑,很明顯是在遮掩。
目光定在她的玉腕上,皮膚很白,手腕很細,襯得那紅腫更加明顯。
紀景睿腦中飛速運轉着,她是不是被那對母女弄傷的?
他思來想去,應該不是那對母女,就算她們語言上會起衝突,當着秦振國的面,那對母女絕不會露出暴力的一面。
這四年來,兩人在人前扮演着慈母慈姐的形象,怎會輕易暴露?
他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蘇宇軒,不得不懷疑他。
也許是他在晚宴上看到自己和秦念共舞,一時憤怒,才將她傷成這樣。
紀璟睿的目光落在她那紅腫的手腕上,心頭溢出一抹不可抑制的疼痛。
「是蘇宇軒?」他突然發問,猝不及防,聲音沉沉的悶悶的。
秦念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毫無思想準備,愣怔了一下,隨即立刻搖頭道,「不是,我自己弄的。」
那微微一怔根本沒有逃過紀景睿的眼睛,他心中立刻有了判斷,她手腕上的傷果然是蘇宇軒弄的。
下巴繃得很緊,眼底尖銳冰寒,這個該死的男人,竟會對她動手,他怎麼下得去手?!
秦念的手腕纖細、嫩白,仿佛輕輕一掰就會斷了一樣,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竟將她傷至如此。
紀景睿心中像有千萬把刀在刺,比起憤怒來說,更多的是疼痛,他很心疼她。
三年的感情,她才是受害者,而那個始作俑者,不僅不知悔改,還理直氣壯的傷害她,簡直是厚顏無恥!
紀璟睿鬆開她的手,聲音溫柔了幾分「很晚了,快上去休息吧,晚安。」
秦念的手垂在身側。手指上依舊殘留着,他掌心的溫度,暖暖的。
她點點頭,說了一聲晚安,走向大門,手握上門把,突然轉過身來,深深地看着他,「謝謝。」
紀景睿的眸色沉了下去,靜靜看着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秦念轉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他一直站在樓下,仰頭看的三樓,直到三樓的房間,燈光亮了起來,他才上了車,啟動車子離開。
秦念進了房間,下意識走向陽台,正看到紀景睿在調車頭。
她心中划過一抹異樣,上到三樓需要一段時間,這個時間足夠他開車離開。可他才剛調車頭,難道說他一直在樓下等着她進了房間才上車嗎?
這樣想着,唇角就滑過一抹自嘲的弧度,秦念啊秦念,你真是自作多情,這怎麼可能?
可剛剛她為什麼這麼緊張自己手腕上的傷?又為什麼追問這傷是誰弄的?最後竟然猜到了蘇宇軒身上。
秦念望向星空,心中疑慮不已,或許吧,一切都是她太過敏感,紀璟睿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並無他意。
離開秦宅,紀景睿徑直開車去了蘇宅。
紀氏和蘇氏一向有生意往來,他一早知道蘇宅在哪。
現在是凌晨,他自然不會跑到蘇家大鬧一場,蘇老太爺和蘇老太太人都很好,在他剛剛接管紀氏的時候,曾出面幫他說話,他永遠都會記着這份恩情。
只是蘇宇軒,自己絕不會放過他,他加在秦念身上的傷痛,自己一定會加倍還給他。
紀景睿的車停在蘇宅外面,他坐在駕駛位上,把座椅向後調了調,半躺了下去,準備眯眯眼瞳等天亮,天亮之後,他會讓傭人請蘇宇軒出來,兩人好好的把這筆賬算清楚。
才剛合眼,手腕上的表振動了起來,有任務。
他看了一眼時間,不過凌晨兩點,處理完任務再回來還來得及。
根據手錶上的定位,他驅車至市北一個小區。小區里都是高層,每棟樓都在5層以上,排列有些密集。
他的車剛駛進小區門口,就看到隊員等在門後,把車停在一旁,下了車,問隊員是什麼情況
隊員神色焦急,將來龍去脈和他敘述了一遍。
原來出事的是負責研究最新型炸藥的高科技人員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