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在面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反而會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鎮定,而江離也是這樣的。
儘管他的膽量並不算大,自從進入任務以後經常被突如其來的各種高能嚇得魂飛魄散,但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他的頭腦反而冷靜了下來。
江離用意念將日記快速收入背包,並用眼神示意昔拉趕緊跑。他起身的瞬間,那怨靈慘白枯瘦的爪子也朝江離伸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江離的餘光看到了地上那兩張衣櫃的封條。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封條上散發着淡淡的金色光暈,原本暈開的墨水字也在此時顯得愈發清晰。
這竟然是道具?!
江離大喜過望,朝着那邊的方向撲了過去。他抓起其中一張符紙,朝着身後怨靈的方向投擲了過去。符紙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房間裏那個恐怖的怨靈在一片扭曲之中,逐漸消失了。
而那張符紙在使用完畢後也褪去了顏色,化為黑色的粉末漸漸消散在他的手中。江離撿起另外一張符紙,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背包。昔拉並沒有丟下他獨自逃跑,在江離遇到襲擊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那兩張符紙的作用,此時見江離安然無恙,他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伴隨着線索的出現,危機也會來臨。但這遊戲似乎並不想這麼快弄死玩家,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設置道具。」江離似乎已經逐漸開始摸清這遊戲的套路了,除了需要以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之外,其他很多地方其實都跟恐怖冒險類遊戲差不多。
江離回想起剛才的經歷以及在日記里的所見所聞,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些許……有意思,這背後竟然還隱藏着這樣的線索。
此刻他的內心深處隱約開始興奮了起來,江離知道在常人眼中看來,自己這樣或許有些變態,但不得不承認,拋開這是主神空間佈置的任務,單從情節的設計上來看,《死祭》確實是一款製作精良的燒腦恐怖遊戲。而自己,作為一名資深遊戲達人,內心的勝負欲也在此時被徹底激發了。
一定要活着離開,把這款遊戲打出通關!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已經很明確了。」江離攙扶着昔拉,二人緩緩走下台階,異口同聲道:「神社。」
在前往神社的路上,江離再次掉出日記,昔拉負責打手電筒,二人一邊走,一邊探討起了關於日記中得到的信息。
很明顯,日記的主人是一名叫羽生雅紀的年輕男子,而他也是村中三大顯赫家族其中之一羽生家的次子。和兄長不一樣,雅紀自由便被父母送去了山下的鎮子上讀書,直到二十歲那年才學成歸來。
回歸後的他滿腔抱負,深感落泉村的愚昧落後,想要改變村子,讓村民的思想開化。而他對自古以來沿襲至今的「神祭」深惡痛絕,更是下定決心要廢除這一血腥殘忍的陋習。
年輕的雅紀在回來以後先是向父母以及童年玩伴,後來成為了宮司的高坂和輝打聽了關於新一任巫女觀月的消息,隨後,他開始接觸起了這名巫女。
自古以來,每一任巫女都是由佐藤神官欽定的。她們往往都是美麗的少女,心甘情願為村子奉上自己的一切,直到死亡,也必須保持肉體與心靈的純潔。因為傳統觀念中,越是純白無瑕疵的靈魂與軀體,越能釋放出強大的力量鎮壓住黃泉的怨氣。
觀月真希,便是如今落泉村的新一任巫女。聽人說她人如其名,可謂:端端正正人如月,孜孜媚媚花如頰,花月不如人,眉眉眼眼春。
自從被佐藤神官選為聖女後,觀月便被父母送去了神社,此生不復相見。或許這件事在普通父母眼中是非常殘忍的,然而落泉村的村民自古以來便接受着另類的觀念洗禮,村民們認為,自家的女兒若能被選為聖女,那將是無上的光榮。因此,觀月的父母也是心甘情願將女兒送了出去,並深深的以此為豪。
聖女便是神社裏的巫女,她自幼便生長在神社裏,每日作息嚴苛,平日裏負責祈福禱告,侍奉於神明左右。平日裏村民是無法接近神社的,只有在重要的日子裏舉行祭祀祈福活動,才能一睹巫女真容。
而羽生雅紀,作為三大家族的人,身份自然非比尋常。有着這一重特殊身份在,他自然很快接觸到了那名叫觀月的巫女。雅紀對她一見傾心,被巫女的美貌深深吸引。愛慕